是常态,像这树影里的光,有聚有散才是常情。”
“因缘而起,因缘而灭,皆是注定。”
“一念执着便是一劫,一念放下,或许便是重生。”
李月婵抿着唇角,那抹浅淡的笑意慢慢敛去,只余下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从舌尖一直漫到心底。
有些事,就像扎进肉里的刺,哪怕时日久了,不那么疼了,也总在那儿,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婆婆看得真开。”
声音轻轻的,带着点说不清的怅然。
老婆婆没再接话,只是弯腰从脚边捡起片被风吹落的红绸,抖了抖上面的尘土,又踮脚挂回枝头。
风又起,满树红绸哗哗作响。
李月婵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转身要走时,老婆婆忽然从竹篮里拿出块空白的小木牌,递到她面前。
“拿着吧,姑娘。”
“今儿不想写,说不定哪天走到哪步,就忽然想写点什么了。”
李月婵看着那块空白的木牌,指尖微动,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谢谢。”
走了几步,不知怎的,她忽然回头。
看见老婆婆正坐在树下的石墩上,眯着眼晒太阳,竹篮放在脚边,红绳从篮沿垂下来。
……
李月婵在街边漫无目的地转了许久,终于在一条不起眼的巷口,瞥见了那块“铁拳馆”的招牌。
红底黑字,笔触凌厉,边角被风雨侵蚀得有些褪色,倒透着股实打实的劲道。
推开那扇铁门,浓重的汗水味混着橡胶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呼喝与拳套撞击沙袋的闷响。
馆里光线不算亮,高挂的白炽灯在半空晃悠,照得地上的拳套、护具和散落的毛巾都蒙着层暖黄的光晕。
她走到前台,简单登记姓名,交了费用后,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一副黑色拳套。
往更衣室走时,路过场地中央的擂台。
几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正在对练,古铜色的皮肤上汗珠滚动,胳膊上青筋暴起,每一次挥拳都带着破风的声响,力道撞在对方的护具上,震得人耳膜发紧。
换好一身黑色运动服出来,李月婵避开场地中央的喧闹,选了个最角落的沙袋。
她活动着手腕与脚腕,指节发出轻微的声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