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却已经拐向了那家亮着暖黄灯光的小店，“在这里等着爸爸，别乱跑。”

玻璃门上凝着层薄霜，隐约能看见里面货架上排列整齐的零食，暖空气从门缝里挤出来，带着甜腻的香气。

李月婵乖乖在店门口等着，目光透过玻璃门往里看，只见父亲高大的背影在冰柜前弯下去，手指在一排粉色包装上顿了顿，挑了支最大的。

她忽然想起周四音乐课上。

父亲临时来替生病的音乐老师代课，穿着件米白色的毛衣，袖口松松卷到肘弯，露出腕骨凸起的清瘦手腕。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键上起落时，阳光顺着肩头漫下来，把他额前碎发染成圈金芒。

那时全班女生都在课后窃窃私语，说李老师真帅，而她在座位上骄傲地挺直了背，好像那夸赞是落在自己身上似的。

玻璃门被推开时带起一阵风，李听松举着个粉色的冰淇淋甜筒走出来，故意板着脸。

“只能吃三口。”

“爸爸最好了！”

李月婵欢呼一声接过，冰淇淋拿到手时还冒着白气，甜腻的草莓香混着寒气钻进鼻腔。

她迫不及待地舔了一大口，冰凉顺着喉咙滑下去，激得她缩了缩脖子，眼睛却亮得像落了星光。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李听松替李月婵拂去落在帽檐上的雪花，声音里带着宠溺。

李月婵含着满嘴的冰淇淋，腮帮子鼓鼓的，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抬头看他，嘴角还沾着粉色的奶。

“爸爸，妈妈会不会生气呀？”

“放心。”李听松眨眨眼，“就说是我非要买的，老规矩。”

他们相视一笑，默契得像共犯。

“走吧，回家。”李听松揉了揉她的头发，顺手接过甜筒，“说好的三口，你已经吃了好几口了，小贪吃鬼。”

他们走向马路对面的公交站。

李月婵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冲着父亲做个鬼脸，看他无奈摇头的样子，笑得更欢了。

信号灯由红转绿，她迈步踏上斑马线。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骤然响起，李月婵甚至来不及转头，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在她的背上。

“砰——”

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被狠狠砸在地上，接着是尖锐的刹车声，人群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