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友刚没再说话。
顾言礼看着他。
慢慢的,邓友刚缓缓抬起头,直视着顾言礼的眼睛。
顾言礼说:“我骗你的,这些年,我的手已经完全恢复,没有后遗症。”
得知真相,邓友刚只是恍惚了一瞬,而后唇角僵硬的勾起来,像笑又不像笑,笑比哭难看,声音沙哑:“那就好。”
顾言礼忽然提起旧事:“毕业之后,为什么换了电话号码不告诉我?”
邓友刚身体一僵,又想低下头了。
顾言礼察觉到,眉头紧皱:“看着我说话。”
邓友刚抿紧唇瓣,唇角颤了颤,“我、我……你不是知道了吗?”
顾言礼很冷静:“我知道什么?”
邓友刚喘了口气,盯着他没再说话。
顾言礼忽地笑笑:“知道你在帮卫云露做事?”
邓友刚瞳孔剧颤,霎时间就低下头,胸膛起起落落,情绪波动非常。
他想张口否认,可嘴唇像是沾了胶水,根本开不了口,喉咙也干涩非常,致使他频繁的咽着口水也无济于事。
顾言礼心中生出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失望,迫使着他开口压力对面的邓友刚:“如果我知道你有一天会为了利益做这些事,我那天就不该用手帮你挡枪。”
邓友刚深深埋着头,听着顾言礼的话,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瞬,喘气声越来越大。
顾言礼眼神冷漠,再度强调:“我真的很后悔,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堵上我医学生的前途?”
邓友刚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头也埋得越来越深。
“邓友刚,我再说一次,抬头看着我。”
邓友刚声音干涩:“言礼,别这样。”
顾言礼说:“应该是你别这样。”
“你的弟弟妹妹已经被学校发现身份造假,开除他们的流程今天就会结束,今天之后,他们就不再是学校的学生,硕士和博士学位通通被学校作废。”
顾言礼残酷的把邓友刚在意的事翻出来,反复折磨邓友刚。
邓友刚猛地抬起头看着顾言礼,眼眶已经红了,像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般,“言礼,言礼,你告诉我,这是真是假?他们真的被——”
“真的。”
顾言礼冷声说。
邓友刚脸颊上所剩不多的肌肉抖了抖,浑身泄力的靠在椅背上,眼神绝望。
顾言礼看着他,冷笑:“他们只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你没必要这副表情。”
邓友刚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顾言礼说:“我今天来,是为了阻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