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能化解此番杀业,更能为施主及家人种下无量福田,保现世安稳,得后世福报!
此乃两全其美之策啊!”
好家伙,你这秃驴是真黑啊!
张永春都快气笑了,你这胃口是真大啊,一点好处都不给就要白嫖。
福通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仿佛张永春捐粮不是损失,而是天大的福气。
一如告诉大家加班时福报的资本家们。
一旁的福诚听得连连点头,觉得福通师兄果然高明,三言两语就将“买卖”提升到了“功德”的层面。
要不怎么人家是监寺呢,还能生孩子。
自己连养个小的都得偷偷摸摸的。
然而就在俩和尚的注释中,却见张永春听完,脸上那急切和不安却慢慢敛去。
他重新端起那盏油茶,慢悠悠地又喝了一口。
然后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宝相庄严的福通禅师,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点玩味的笑意:
“捐粮?积功德?听起来倒是不错……”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在福通和福诚期待的目光中,话锋陡然一转。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天真的疑惑,宛如小学生问你为何玩得这么菜一样:
“可是,禅师啊,我看你们这大相国寺……”
他环顾了一下这装饰低调却处处透着奢华的禅房,目光特意在那金线袈裟和黄绸蒲团上停留了一瞬。
最后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门外,正是刚才了尘和尚被无情驱赶的方向,开口道:
“……似乎,专业程度不太够啊?”
“专业……程度?”
福通脸上的悲悯笑容瞬间僵住,捻动佛珠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福诚更是心头一跳,暗叫不好。
这小虞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老老实实上当把粮食交出来,然后我给你整个不要钱的无事牌子一放顺便念两天经不好吗?
而张永春放下茶盏,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
他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
“方才在门外,我可是亲眼看见。
贵寺的师兄们,把一个千里迢迢来化缘、只求借点米粮重修破庙、好继续周济百姓的同门和尚,像赶野狗一样轰了出去。
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他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个“真诚”的困惑表情:
“连自己禅林一脉、行善积德的穷苦同门都不肯帮一把,这‘福田’种得……
啧,让人心里有点没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