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出力的路!活活掐死吧?!”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说咱南锣鼓巷街道办,狗眼看人低,专踩穷棒子…王主任,您这位置,坐得稳当?您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最后两句,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敲在王主任心上!
她那张脸,“唰”一下白了又青!这…这真的是那个只会偷鸡摸狗的街溜子?!
说的话句句都像刀子,捅在政策要害上!撕开了阎埠贵的皮!还捎带把她和街道的脸皮都扯下来了!
这哪里像是个文盲街溜子能说出的话?
阎埠贵更是气得脸都白了,指着张建军:“你…你血口喷人!我这是为你好!为集体着想!”
“放你娘的屁!为集体?”建军猛地扭头,第一次正眼看向阎埠贵那张虚伪的老脸,嘴角扯出一个极冷的、带着浓浓嘲讽:“阎埠贵!你裤裆里那点算盘珠子,崩老子脸上了!”
张建军声音陡然拔高,:“你儿子阎解成想报名?行啊!后头排队去!轧钢厂招人海了去了!非得踩着老子的脑袋瓜子,把你儿子捧上天?!”
往前又逼一步,张建军一字一顿,:
“三大爷!您这吃相…太他娘的难看了!跟抢屎吃的野狗似的!屎都抢热乎的?!”
“你…!”阎埠贵被噎得差点背过气,手指哆嗦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周围排队的人看阎埠贵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玩味和鄙夷——这阎老西,算盘打得也太精了!
王主任深深看了张建军一眼。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一番话有理有据有节,还懂得借势,把阎埠贵那点小心思扒得干干净净。她心里那点因为张建军身份带来的轻视,消散了不少。
“好了!”王主任一锤定音,声音恢复了严肃,“阎埠贵同志,关心街道工作是好,但招工考核是轧钢厂负责,我们街道只负责按政策登记办事,张建军同志符合政策条件,报名有效。”
她不再犹豫,拿起笔在登记本上快速写下张建军的信息,然后拿出一张准考证,“啪”地盖上章,递给张建军:“拿着!后天上午八点,轧钢厂第三车间!别迟到!”
“谢谢王主任。”
张建军接过那张轻飘飘却又沉甸甸的纸,平静地道谢,看都没看旁边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的阎埠贵转身挤出人群,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