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异动,晚辈不才,只能亲自来陪伴照料一番。”
肖恩干枯的嘴唇咧开,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
“你一个堂堂正使,亲自来守着我这个阶下囚?”
范隐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将那透明软袋挂在车厢壁上一个预设的铁钩上,动作自然流畅。
“没办法,使团里的人手,怕前辈您的,大多不敢靠近;不怕前辈的,又各有要务缠身,分身乏术。思来想去,也只有晚辈我,最是合适。”
肖恩眼神微动,似乎想从范隐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你身为正使,难道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范隐调整了一下输液管的走向,语气轻松。
“原本是该我领队的,不过有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在,这点小事,他还是能应付的。”
“所以,我还是来陪着肖老前辈,解解闷,说说话,岂不更好?”
说着,范隐伸手推开了囚车两侧特制的小窗。
“吱呀”声中,两道光柱猛地刺破了车厢内的昏暗,细小的尘埃在光线中翻飞,原本压抑的空间顿时明亮了不少。
范隐走到肖恩面前,毫不在意地抓过他被锁链紧紧缚住的左手。
那只手布满污垢,指甲缝里嵌着黑泥,皮肤粗糙干裂。
范隐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径直在他手背上血管较为明显的区域轻轻拍了拍,仔细观察着。
血管因为长期的囚禁与营养不良,并不十分明显,但对范隐而言,足够了。
肖恩的身体猛然绷紧,眼神锐利如鹰隼,死死盯住范隐的动作。
“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透着一丝警惕与压抑的怒火。
范隐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还安抚性地笑了笑。
“肖老前辈莫要紧张,都说了是来照料您的,自然不会对您用什么酷刑,更不是要逼供。”
“用上一点小药,对您好,对我们大家都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话音未落,范隐已从怀中取出一根干净的布条,熟练地将布条缠绕在肖恩的手腕上方,打了个活结,充作简易的止血带。
随即,他拿出一小团蘸了烈酒的棉花,开始擦拭肖恩手背上选定的位置。
肖恩只感觉手背上一阵冰凉,带着些微刺痛。
第一团棉花擦过,瞬间变得乌黑。
范隐面不改色,扔掉脏棉花,又换了一团新的,继续擦拭。
如此反复数次,直到棉花上不再沾染明显的黑色污渍,皮肤显露出本来的颜色,虽然依旧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