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年偷拿些许瓜果的小插曲,在范隐与范贤兄弟二人的巧妙周旋下,不过是旅途中的一道微澜,轻易便被抚平。
马车再次启动,车轮碾过官道,扬起细微的尘土。
行至京城边郊地界的边缘,负责护送的巡城司兵士们便勒马停步,拱手告辞,折返归去。
范隐与范贤并肩立于车辕,目送那队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
高达策马靠近,沉稳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凝重。
“大人,这肖恩恶名在外,手段狠辣,我等沿途还需时时提防,万不可掉以轻心。”
范隐的目光从远处收回,落向队伍中间那辆戒备森严的囚车,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弧度。
“放心。”
他语调轻松,仿佛在说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
“此事交给我便是。”
“我亲自去‘照看’他一番,顺便给他用些‘提神醒脑’的药。”
高达闻言,面露讶异与担忧。
“大人,您乃是使团正使,千金之躯,怎可亲身犯险,与那魔头共处一室?”
“此事还是交由末将处理为妥。”
范隐抬手,轻轻拍了拍高达坚实的臂膀,语气不容置喙。
“行了,都是为使团安危,谁去都一样。”
“你的职责,是警戒四周,确保万无一失。”
说罢,他转向一旁的范贤,目光中带着信任。
“范贤,你暂代我统领队伍前行,安排好宿营诸事。”
范贤咧嘴一笑,露出几颗白牙,显得轻松愉快。
“好嘞,兄长放心!”
他应了一声,便转身向着队伍最前方的引路马车行去,开始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
高达见范隐心意已决,安排亦是妥当,便不再多言,抱拳领命,自去调度防卫。
范隐则转身,从自己的行囊中取出一套古怪的器具——一个透明的软袋,连接着细长的管子和闪着寒光的针头。
他提着这套东西,径直走向肖恩所在的囚车。
囚车后方特设的小门应声开启,又在他进入后迅速关上,锁扣“咔哒”一声落下,将内外隔绝。
车厢内光线昏暗,空气滞涩。
肖恩被粗重的铁链锁在特制的囚椅上,闻声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珠看向提着奇怪物件走进来的范隐。
他开口,声音沙哑如同两块粗石摩擦。
“你要做什么?”
范隐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与这阴沉的环境格格不入。
“没什么,这不是担心肖老前辈旅途劳顿,又怕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