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你倒是说完呀。”
陆程远突然像藤蔓般缠上来,滚烫的躯体紧贴着她,含糊不清地说着:“妈妈......”
那声呼唤轻得像羽毛落地,许嘉柔几乎以为是自己幻听。
他刚才喊的是......妈妈?
所以,他现在是皮肤饥渴症又发作了吗?
“陆程远,”许嘉柔小心翼翼地开口:“除了妈妈,你还有其他家人吗?”
有爱的血缘关系才是家人,陆程远从来没有被好好爱过,他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家人。
“我没有家人......”他的喉结滚动了下,“他们都丢下我了......”
说完,他的眼尾突然渗出液体,那滴液体顺着他的鼻梁滑落,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许嘉柔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在这样一个平凡的仲夏夜里,她抱着意识几乎全无的陆程远,忽生出一种自己捡回来一只流浪狗的错觉。
许嘉柔掌心扶着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陆程远,别难过......你可以把我当作家人,这是今晚的特权。”
似乎贪恋着当下的温柔,陆程远突然整个钻进她的怀抱里,肩背肌肉绷得极紧。
当她的掌心贴上去,甚至能摸到皮肤下那些不设防的脆弱。
陆程远声音闷闷的,缓缓开口:“只能是今晚吗?别的时候,不可以吗?”
许嘉柔心里纳闷:虽然她很想把陆程远作为渴肤症的典型病例来研究,但她总不能一直用这种近乎自我牺牲的方式给他当"特效药"吧?
“不可以,”她明确拒绝道:“况且你的发病率应该不高吧?”
陆程远没再吭声。
但许嘉柔忽然感觉箍在她腰间的手突然环得更紧了,勒得她腰肢发酸,小腹不自觉绷紧。
“......松手。”她声音发颤,尾音却像沾了蜜的钩子。
“不放......”他呼吸又沉又烫,喷在她肩窝那片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许嘉柔试图往后缩,膝盖却蹭到男人紧绷的大腿肌肉,烫得她脚趾都蜷了起来。
怎么办?喘不上气,小腹胀胀的,又出现了上次那样的感觉......像是快要来姨妈了。
月光突然被云层吞没。
黑暗中,陆程远的呼吸渐渐绵长,梦境却把他拽回了那个湿漉漉的冬天。
那年他刚满十三岁,亲生父亲把他一个人扔在了旧金山机场。
候机厅的广播里正在播放最后一次登机提醒,陆程远攥着单程机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