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来,他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血腥味刺鼻,到处是残缺的尸体,前方火光冲天,似有厮杀惨鸣。武要离不知自己到了哪里,循声前行,来到火光冲天的院子里,见里面围满人却鸦雀无声。
而且院子里的血腥味更刺鼻,地面铺了厚厚黏腻的鲜血,往前三丈远的地方挖了个坑,坑底堆叠上百来具尸体。
坑旁有个黑衣男人提剑,随手一划,动作行云流水、写意潇洒,若非他是在杀人,肯定会有很多人欣赏。
黑衣男人转身,露出在火光下极为漂亮的面孔。
武要离很熟悉那张面孔,“景簪白?!”
音量不大,但在万籁俱寂的氛围下,就像有人在深夜突然敲锣打鼓,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如羔羊那般被围困等待宰杀的那群人认识武要离,前头的几人连忙高声喊:“快跑!武要离,你别管我们――快跑!!”
武要离愣住,他不认识他们。
景簪白闲庭信步的走到武要离跟前,剑尖对准他,血滴下来。
他含笑道:“武少侠?别来无恙。”
武要离很懵,大概猜到自己应该是被扯进一个幻境。幻境里他和景簪白各自是敌对的身份,如今凑巧撞见景簪白在屠杀,被屠杀的一方是他这边的人。
不过比起虚假的幻境,武要离更迫切想知道一件事。
他上前避开景簪白的剑,逐步靠近,抬手摸景簪白的喉咙,碰到喉结,瞳孔地震。
景簪白皱眉,在武要离触碰到自己喉咙时便反手将剑尖对准他的后背,察觉武要离只是单纯的触摸喉结,他不由面色古怪。
武要离左手摸景簪白的喉结,右手颤抖的按住他的胸膛,摸了又摸,终于绝望的意识到景簪白他是个男人!
“你……一直是男人?”不!还有可能是幻境里她变成了男人。武要离激动的问:“你有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女人?”
景簪白神色莫测,剑尖杵在武要离的后背,就要刺进去:“如果你曾有一刻误以为我是女人,那必定是我用来掩人耳目的装扮。”他咬着武要离的耳朵问:“怎么?你喜欢过我?”
武要离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情姐变情哥?”他忧伤得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