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深色大袍,大腹便便的永昌号掌柜范万福颠颠跑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范万福见锦衣卫派了个生脸档头过来,当时就觉得有些意外,觉得可能是锦衣卫们缺银子了。
实际上,范万福也就只有这种意外的感觉。
档头这个级别对堂堂永昌号的掌柜来说,基本上就和满大街的流民两样,随手几个小钱就能打发走。
就算锦衣卫的千户百户在他面前,那也得卑躬屈膝的笑脸相迎,毕竟这永昌号可是不少人的衣食父母,后头又有强硬的靠山,哪怕在锦衣卫中也是人脉宽广,谁敢招惹。
“哎呀呀呀,原来是锦衣卫的大爷们,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呢,伤了和气可不好。”范万福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
“外头天燥,爷们来这一趟也不容易!如今京城外了乱子,想必锦衣卫人手也是不足。
这点灵石弟兄们先留着买酒喝,或者去趟春香楼听听曲儿,那也是极好的!”
刘栋倒是直接把灵石接了过去,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揣进腰包,在半空中掂几下,冷笑着说道:
“范掌柜好大的手笔,出手就是十枚灵石!”
听这语气,范万福脸色一变,不过见他收了灵石,心中也是大定,强压着笑道:
“刘头儿说的哪里话,天干物燥,京城起乱子伤的都是诸位差爷。
咱永昌号做的是小本生意,虽挣不得太多银钱,但能帮还是要帮衬着。”
“你们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范万福绕过刘栋直接向他身后的番子们抛出橄榄枝,除了极少一部分以外,其余大部分差役还是暗自换了副神色,显然有些意动。
范万福何等精明的一个人,虽然这帮番子没说话,但也能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出来心并不齐,便是趁热打铁,挥手说道:
“各位爷们不吭声,咱老范脸皮厚,那就全当诸位应下来了。来呀,端上来!”
话音刚落,五六个伙计各自端着一个小盘走上前来,差役们远远看上去,见到盘子里面白花花的全是灵石。
这些小盘子装着的不多,大约每人几枚灵石,但就是这样,也足以让番子们心动不已。
刘栋当即回过头,将原本手中的十枚灵石扔在地上,掷地有声的道:
“我看谁敢动!”
差役们闻言面有惧色,顿时后退几步,但范万福却并不慌张,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面上笑容反而更浓了。
不多时,几名番子果真如范万福所料,走出来从盘子里拿走属于自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