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家老地基线砌的,一点没往外扩!”
“可赵婆子非说这墙占了她的麦地,硬是撒泼扒拉下来几块土坯,还说再砌就砸我墙头!”
这玩意儿该如何断案?顾洲远一时也没个办法。
也就一尺来宽的地,在他看来实在不值一提,可农村人对自家的土地向来是寸土必争的,谁都不愿意吃亏。
“张婆子你这是在顾三儿面前告我黑状呐!”一道声音从村路上响起。
赵婆子气势汹汹往这里走来,边走边喊道:
“我嫁到这大同村都快30年了,闭着眼睛都知道那地方该是谁的!”
“那分明是我家的地,往年我都在那儿种点葱蒜萝卜的,今年种了小麦,她就犯了癔症了,非说我麦子种她家宅地上了,她家这墙一砌,我那小半垄地就给她包进去了!”
“放你娘的屁!赵婆子你个老不死的,睁眼说瞎话!你家麦子往年都种到我家墙根底下了,我念着咱一个村的情分没吭声,现在倒打一耙说我占你地?你咋不说你家麦子是我给你种的呢!”王婶气得跳脚,叉着腰毫不示弱地骂了回去。
赵婆子冲到王婶跟前,尖利的嗓音震得人耳膜疼:“王婆子你个丧门星!占了老娘的地还敢恶人先告状!”
“顾三儿您可要替老婆子做主啊!她家那墙,砌歪了,足足占了我半垄麦地,我那麦子都被她压死了。”
“这糟践粮食可是要下地狱的,这损失她得赔,墙也得给我拆了重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都快溅到对方脸上了。
周围慢慢也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