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岁轻轻的,哪有能耐做这般的事儿,实在是你外祖母心头不畅快,方才去吃斋念佛。”
刘韵撇了撇嘴,“大舅母,四舅母在府上是不是一向骄纵刁蛮,时时压着你与二舅母?”
齐悦娘听来,满脸疑惑。
“韵姐儿,你哪里听来的,如若你们四舅母不近人情,只会欺凌我与你二舅母,缘何三个臭小子出了事儿,就寻你四舅母庇护?”
齐悦娘也知两个孩子被裴秋芸影响较大,也不好得一口否决,只温声细语说道,“你们四舅母性子最是好,像个大孩子一般,哥儿们都喜韶华苑,她不爱理我们府上这些琐碎事情,哪里来的刁蛮?”
“四舅母这般好吗?”
齐悦娘笑了起来,“姐儿们,你们四舅母可曾薄待你们?”
两姐妹想来,倒是中肯摇头。
“与四舅母不曾来往过,倒也不敢说四舅母薄待二字,只是在我们府上,四舅母忤逆母妃——”
因这事儿,母妃还被父王责骂一顿,害得母妃哭了半夜。
“何来的忤逆,你们母妃性子要强,二人说了几句重话罢了,亲人之间,这些都不算事儿。”
齐悦娘的宽慰,用处不大。
不多时,裴秋芸带着婆子奴婢,一行人来了扩月斋,齐悦娘赶紧出门迎接,重新在萧引秀房中梳妆过后的裴秋芸,依然是那个贵气端庄的郡王妃。
“悦娘与我客气作甚,两个姐儿在你这里,我最是放心。”
齐悦娘扶着她入门,看了后头,没有萧引秀的身影,“长姐进来说话,阿秀怎地不一块儿来?”
“她心中难受,辰哥儿这混账,不管不顾说了些重话,阿秀那性子你也知晓,虽说是看着要强,实则绵软,听到心里头,半日缓不过来。”
齐悦娘低叹,“……夫妻之间,咱们旁人也说不上,前些时日,这两口子闹得凶时,动手动脚都有过。”
裴秋芸哼笑,“辰哥儿真是出息了,就会打自己的婆娘媳妇!”
齐悦娘携着裴秋芸走入内屋,压低声音,浅笑不已,“长姐不曾看到二弟额际秃了片地儿?”
呃!
裴秋芸点头,“好端端的,竟是秃了,平白老了十岁。”
“阿秀抓的。”
呃……
齐悦娘看着裴秋芸呆愣住,浅笑说道,“长姐,不在这府上过日子,我也是想不到,有几次两口子打的哥儿们害怕,下头人也拉不住,还是老四两口子过去,方才止住。”
“阿秀也打?”
“阿秀也是要强的,所以长姐放心,幸好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