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颤动着鸦羽一样的长睫,像一个受不住寒冷的孩子似的,蜷缩在薛振怀里。
她被残酷的现实彻底击垮,一回到薛府,就推说身子不适,躺在床上不肯动弹。
薛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百密一疏,在杜仲那里露了破绽。
他只当燕娘突染怪病,连请三个郎中,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急得连家宴都不肯出席,只守在燕娘身边。
到了晚上,何氏听说了消息,亲自过来探望燕娘。
燕娘万念俱灰,不耐烦理会薛府众人,却不好不给长辈面子。
她强撑着坐起身,跟何氏轻声细语地说了几句话,遮掩道:“并不是什么大病,想来是昨夜贪凉,染了风寒,我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何氏环顾四周,发觉这屋里确实Y凉。
她训斥薛振:“如今已经入秋,怎么还用这么多冰块?你火力旺盛,不觉得有什么,燕娘身子骨娇弱,如何受得住?”
薛振经她提点,以为找到了症结,连忙道:“儿子知错了,儿子这就把冰鉴撤下去!”
薛振和何氏都陪在燕娘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芳兰JiNg心筹备的家宴变得格外冷清。
薛护和薛扬坐在一张桌子上,一边闲话,一边喝酒。
薛扬听说燕娘身子不适,一颗心早飞到她的院子里去,只恨身份有别,不好慰问佳人。
岑柳儿冷笑道:“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怎么专挑这会子发作?连老夫人都被她迷得七荤八素,不辨是非,果然是天生的狐媚子。”
闵淑娴品尝着小巧的月饼,睃向吴芳兰,煽风点火道:“我只心疼吴姐姐,起早贪黑地忙活了大半个月,准备了这么多大爷喜欢的酒菜,还亲自下厨烤制月饼。”
“结果呢?大爷一点儿都不领情。”
吴芳兰面不改sE地道:“两位妹妹说笑了,燕娘妹妹肯定是真的病了,我做的不过是分内之事,无论大爷领不领情,都不敢有半分怠慢。”
闵淑娴和岑柳儿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吴芳兰留意着心不在焉的薛扬,默默盘算自己的计划。
这时,权三带着两个兵丁从对面急匆匆赶过来。
权三朝宴席上张望了一眼,没有看见薛振,转身朝燕娘的院子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住。”吴芳兰开口叫住权三,“这么急慌慌的,是做什么去?”
权三朝她行了个礼,答道:“回吴姨娘的话,大爷派人盯着的那起子流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