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个带着明显贬义的词,“有点矫情?”
“矫情?” 汪苏泷刚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温心语碗里,闻言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被冒犯的不悦,反而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问题,浓眉挑起,眼神里是纯粹的、毫不作伪的疑惑。他甚至下意识地转头看了温心语一眼,仿佛在确认她有没有因为这个词感到不适,随即立刻转回头,看向薄永霞,语气斩钉截铁,理所当然得如同陈述“太阳东升西落”:
“这叫什么矫情?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犹豫和修饰,仿佛这是天经地义、无需思考的真理。
薄永霞被他这理直气壮的回答噎了一下,胸口那股气更闷了。她不甘心,或者说,她心底那份对女儿婚姻的隐痛和不平,驱使着她要在这个看似完美的“范本”上找到一丝裂痕,哪怕只是理论上的。
“好,就算你觉得应该。” 薄永霞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如刀,抛出了那个她曾在露台上问过温心语、却未能得到“满意”答案的问题,这次直接对准了汪苏泷,“那阿姨再问你一个现实的!等孩子生下来,两边妈妈,你妈和她妈,要是因为怎么带孩子、带孩子的理念不一样,闹矛盾了,吵起来了,你怎么办?这孩子,你到底打算交给谁带?” 她的问题带着咄咄逼人的现实压力,仿佛要将他逼到墙角。
饭桌上的空气瞬间凝滞。李嘉格脸色发白,低声急促地喊了声:“妈!” 其他人都停下了筷子,目光聚焦在汪苏泷身上。
汪苏泷没有立刻回答。他放下自己的筷子,拿起桌上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这个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感。然后,他抬起头,目光平静而坦然地迎向薄永霞充满压迫感的视线,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责任感和清晰的规划:
“薄阿姨,” 他开口,语气沉稳,“孩子生下来,主要是我带。”
这个答案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温心语都微微侧目看向他。
“我基本不工作的时候,都呆在家里。” 汪苏泷继续说道,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作安排,“她负责生,我负责带。我很喜欢小朋友,对我来说,照顾自己的崽,没什么困难,而且——”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郑重,“我是ta的父亲。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权利。”
他条理清晰地规划下去:“如果我需要短时间出差,我会提前和我爸妈,或者我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