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年并没有贪恋清香和怀抱。
他松开了苏澜。
苏澜头颅低垂,一言不语。
贺时年离开了。
苏澜了解贺时年,自然知道刚才的这个拥抱意味着什么。
她的心再次慌乱起来。
月光皎洁,夜色渐渐深沉,苏澜原本平静如湖面的心,因为昨晚。
因为贺时年彻底被拨乱。
涟漪泛起,渐有成波涛之势。
周一,贺时年刚刚到办公室,副书记欧阳鹿就走了进来。
神色有些着急和担忧。
贺时年问:“欧阳书记,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看你愁眉苦脸的?”
欧阳鹿柳眉紧蹙还是没有松开。
“贺书记,今天一早,副县长柴大富带着邓春荣,还有三个副主任去视察东开区了。”
“哦?”
贺时年闻言,也是眉头一皱,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么早就去了,还带了管委会的几个要职,为了什么?这不像柴大富的作风呀?”
贺时年上周得罪了柴大富,今天他就来视察。
并且,这件事并未通知他这个一把手的党工委书记。
摆明了有给他颜色看看的意思。
这件事就值得推敲了。
欧阳鹿道:“我听说州长赵又君要来勒武县调研,选了几个地方,其中就有东开区。”
“柴县长他们下去视察,是为了迎接赵州长做准备的。”
闻言,贺时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州长赵又君和州委书记方有泰的关系很微妙。
两人一直明争暗斗,但方有泰略胜一筹。
按说,勒武县的东开区是方有泰亲自挂名的。
这种情况下,赵又君哪怕来勒武调研,也不会选择东开区才对。
除非,赵又君想要向方有泰传递一个信号。
停止斗争,向方有泰示好的信号。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赵又君有必要向方有泰示好呢?
“上面有下文了吗?赵州长什么时候来?”
“好像下了,但通知还没有县委下发,至于时间,我听说是下周。”
贺时年哦了一声,又道:“柴大富下去视察工作,党工委这边有安排人吗?”
欧阳鹿道:“柴大富喊了我,也喊了党政办主任庞小龙。”
“但我们两人都以有事走不开推脱了。”
“所以最后去的都是管委会那边的人。”
贺时年笑了笑,道:“行,我知道了。”
“本来我也计划再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