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窗发出沙沙的声响。林宇听着她的讲解，目光偶尔掠过她认真的侧脸，灯光在她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他突然想起上周在资料室，看到苏然趴在桌上睡着了，手边摊开的正是关于古建筑光影的论文，笔记本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

“这里可以加个动态演示。”林宇指着屏幕，“我工作室有3D建模软件，明天可以一起做出来。”

苏然眼睛一亮：“真的吗？我一直想学这个软件，但是教程看得云里雾里。”

“我教你。”林宇的声音很自然，“明天下午有空吗？工作室没人，安静。”

苏然用力点头，杯子里的热可可已经喝了大半，杯壁凝着水珠。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个给你。”是枚黄铜书签，上面刻着细小的梧桐树花纹，“上次看到你书签坏了，随便做的。”

林宇接过书签，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却觉得有暖意从心底漫上来。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那是苏然独有的笔触，和画纸上的线条如出一辙。

“谢谢。”他认真地说，将书签夹进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很喜欢。”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天光暗下来，咖啡馆亮起暖黄的灯。苏然收拾东西时，发现林宇正看着窗外，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她突然开口：“林宇，下周我要回老家一趟，去看看那棵梧桐树。”

林宇回头：“需要帮忙吗？”

“不用，”苏然笑了笑，“就是想回去拍些照片，或许能给方案加点灵感。”她背起帆布包，“雨好像停了，我该回去了。”

林宇起身送她到门口，晚风带着雨后的凉意扑面而来。苏然撑开伞，转身时突然说：“对了，画纸上的树，其实我画了一年了。”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每次路过你工作室楼下，都能看到。”

林宇站在原地，看着浅蓝色的雨伞消失在街角，手里还握着那枚黄铜书签。雨停后的空气带着泥土的清香，他低头看着笔记本里的书签，突然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明天下午三点，工作室等你，教你建模。”

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