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她若要去天涯海角，我就做她身后的影子，一辈子守着她。"

暮色完全笼罩了胡同，杜雪吟突然感到疲惫。这个年轻人像团棉花，任她如何捶打都陷在里面使不上力。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竟开始认同他的某些话。"五阿哥。你是天潢贵胄，我不敢奢求你一辈子爱云儿。我只求你一件事——若有一天你不爱她了或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把云儿和南儿完完整整还给我。让她们回萧家，好吗？"

永琪摇摇头，"没有'如果不爱'这种可能。就像没有太阳会拒绝升起，没有春天会忘记到来。我可以不是皇子，不是永琪，但不能不是小燕子的丈夫。"

杜雪吟叹了口气，借着月光打量这个年轻人，"真奇怪，你在旁人面前精得像狐，怎么到云儿跟前就傻气直冒？"

永琪笑了笑："因为小燕子是我的'气口'。唱戏的总要留个换气的空隙。在她面前，我可以只是我。"

"回去吧。"杜雪吟突然转身，"云儿该等急了。"

永琪望着杜雪吟转身离去的背影，他以为会看到像额娘那样歇斯底里的阻拦，却只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突然高声问道："岳母为何不像我额娘那样以死相逼？"

杜雪吟的背影顿了顿，"因为我是母亲，"她没有回头，"而那种女人……不过是可悲的囚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