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看戏。"杜雪吟轻拍女儿的手,此时戏台上锣鼓点一变,丝竹声起,"这《玉簪记》据说是新编的,讲的是富家小姐与寒门书生的故事。"
小燕子"哦"了一声,抓了把瓜子嗑起来。台上青衣正唱着凄婉的调子,她却听得云里雾里,只隐约明白是小姐的父亲棒打鸳鸯,要把女儿另许他人。
"阿娘,这小姐的爹为什么非要拆散他们啊?"小燕子凑到杜雪吟耳边问。
杜雪吟望着台上,目光悠远:"门不当户不对,做父母的,总怕女儿吃苦。"
小燕子突然觉得嘴里的瓜子不香了。就在这时,她余光瞥见楼下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永琪正仰头望向她这边。
"阿娘,我…我肚子有点疼。"小燕子突然皱眉,"想去趟茅房。"
杜雪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去吧,别太久。"
小燕子如蒙大赦,提着裙子往侧门溜去。穿过两道回廊,假山后伸出一只熟悉的手,将她拽进石缝里。
"永琪!"她小声惊呼,随即紧紧回抱住来人。
永琪将她搂得更紧:"接到你的信就赶来了。南儿今天闹你了吗?"他的手自然地抚上她隆起的腹部。
小燕子摇摇头,仰起脸看他:"南儿可乖了,就是...就是我想你了,南儿也说想她爹了。"
永琪轻笑,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我也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小燕子看见永琪眼下两片青黑,不由蹙起眉头:"你昨夜又没睡?"
永琪怔了怔,昨夜欣荣在酒里下药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他下意识摇了摇头,像是要甩掉那些不堪的画面,"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戏台上的悲音飘过来,唱到小姐被家人强行许配给权贵,书生在门外吐血而亡。永琪忽然捂住她的耳朵,他掌心练箭磨出的茧擦过她耳垂。
"这戏不好。"他声音发沉,"讲的是富家小姐爱上穷书生,被家人强行拆散…"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