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哭了出来。
"都怪你!"她抽抽搭搭地捶打永琪的胸口,力道却轻得像羽毛拂过,"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可是你天天一点事没有!我呢?头疼、头晕、恶心想吐...这晚上想睡个安稳觉都不行!你为什么一点事没有!"
永琪被这番突如其来的抱怨说得心头一颤,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深切的心疼。他知道小燕子不是真的责怪他,只是被孕吐折磨得失去了理智。他想起大夫说过,孕吐严重的人常常会情绪失控,这是身体极度不适的自然反应。
永琪任她捶打,手臂稳稳地环着她,生怕她一个不稳摔着。小燕子越说越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还有到时候生孩子的疼也是得我受着!凭什么呀!我真的要受不了了..."她突然推开永琪,自己却因用力过猛向后仰去,幸亏永琪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腕。
"好好好,都赖我!"永琪顺着她的话,声音里没有半点不耐,只有满满的心疼,"我要是能替你受着,恨不得天天吐个千次百次!恨不得到时候生也是我去生!"他边说边从床头小几上取来早已备好的酸梅罐子,拈出一颗喂到小燕子嘴边,"来,含颗梅子压一压。"
小燕子赌气地别过脸,可酸梅的气息一钻入鼻腔,她又忍不住干呕起来。平常最管用的酸梅都不管用了,这次比之前更加剧烈,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五脏六腑仿佛都要从喉咙里挤出来。永琪一只手扶住她的额头,一只手不停地轻抚她的后背,恨不能将她的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
就在这翻江倒海的呕吐中,小燕子突然感觉到一阵暖流不受控制地涌出。她僵住了,惊恐地低头看去——浅色的睡裙下摆已经湿了一片,在烛光下泛着可疑的水光。
"永琪..."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我的裙子...裙子湿了..."
永琪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没有露出一丝异样,只是迅速起身:"没事没事,我给你拿干净的衣服,你千万别动。"说着已经走向衣柜,从最上层取出一套崭新的寝衣。
小燕子却突然崩溃了:"你别过来!"她蜷缩着躲开,双手死死揪住湿漉漉的裙摆,"别看我...太丢人了..."怀孕以来所有的委屈、羞耻和不适在这一刻爆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