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永琪一个箭步上前,温热的手掌抚上她弓起的后背。触手处,中衣已被冷汗浸湿,黏腻地贴在她的脊梁上。
小燕子闻声抬头,烛光下她的脸惨白如纸,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脸颊,唇边还挂着一丝涎水。见到永琪,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可下一秒又猛地低头,对着铜盆剧烈地干呕起来,肩膀耸动着,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才罢休。
永琪单膝跪地,一手稳住她摇晃的身体,一手轻轻拍打她的背部。每一次呕吐的痉挛都像刀子般割在他心上。铜盆里已经积了薄薄一层胃液,散发出酸涩的气味。
"怎么又吐得这么厉害?"永琪的声音里满是心疼,手指拢了拢小燕子散乱的鬓发,将它们别到耳后。
他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碗已经凉透的小米粥,旁边的小碟子里摆着几颗酸梅,都是他出门前特地准备的,现在看来小燕子几乎没动过。
等这阵呕吐暂歇,小燕子虚脱般靠在永琪臂弯里,忽然抓住他的衣襟:"你去书房睡吧,床我都铺好了。"她声音哑得厉害,眼神却执拗,"你白天要在面馆忙前忙后,晚上又被我吵得睡不好。书房我已经收拾好了,床褥都是新换的,你去那儿能睡个安稳觉。"话到末尾带了哽咽,永琪这才发现,书房门缝里漏出的烛光下,鸳鸯锦被确实铺得整整齐齐。
"不行!"他拧了热帕子擦她冷汗涔涔的脸,"你难受成这样,我怎么能自己去睡安稳觉?"见小燕子还要争辩,他索性将人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蹭:"我不能替你分担孕吐,但至少能在你难受时陪在你身边。要是让我去书房,听着你在这里受苦,那才真要了我的命。"
小燕子虚弱地点点头,刚想说话,又是一阵翻江倒海。这次吐得更加厉害,连胆汁都呕了出来,液体溅在铜盆边缘。她整个人脱力般向前栽去,永琪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肩膀,才没让她一头撞在盆上。
"慢点,慢点..."永琪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一只手从她腋下穿过,稳稳地支撑着她。
小燕子吐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终于停下来时,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软绵绵地靠在永琪怀里。永琪摸到桌上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嘴角和脸颊。帕子拂过她红肿的眼皮时,小燕子突然"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