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着落叶拍打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小燕子瞪大了眼睛，那对圆溜溜的眸子在烛光下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萧剑，你怎么可能是我哥哥？我明明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她的声音尖锐得几乎刺破屋顶，尾音却颤抖着落下，仿佛要将这难以接受的事实从空气中抖落。

晴儿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落在桌上，茶水溅湿了她的袖口。向来聪慧沉静的她此刻眸子里只剩满满的讶异。她一直知晓萧剑对小燕子关怀备至，萧剑也说过是哥哥对妹妹的好，却从未想过，这份关怀竟源于骨血相连的亲情。

萧剑站在烛光与阴影的交界处，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他微微苦笑，眼神里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无奈、温柔、痛苦，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说来话长，这里冷，我们进屋说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永琪身上，"永琪，你也进来。"

紫薇的手冰凉如雪，轻轻拉住仍陷在迷茫中的小燕子。她能感觉到小燕子的手臂在微微发抖，传递着不知所措的慌乱。尔康则不动声色地揽过永琪的肩膀，似在安抚，又似在引领。班杰明和晴儿默默跟在后面，一行人鱼贯而入，只留下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也在诉说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

屋内，炉火摇曳，投下跳动的光影。众人围坐在八仙桌旁，唯有小燕子挣脱了紫薇的手，独自站在窗前。窗外夜色深沉，如她此刻混沌不明的身世。她的背影在烛光中显得格外单薄，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无声地哭泣。

班杰明轻咳一声，率先打破沉默："萧剑，我们都等着呢，这可真是个大震撼，快说说，到底是怎样的故事？"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萧剑，满是好奇与探寻。萧剑深吸一口气，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小燕子的背影。

"小燕子，你可还记得，你曾被尼姑庵收养？收养你的尼姑，叫什么？"

小燕子的肩膀猛地一颤，她缓缓转过身来，烛光映照着她泪光闪烁的脸庞。她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静慧师太！是那个白云观吗？"

萧剑重重地点头，眼中也泛起泪光："对，就是她！如果你被静慧师太收养过，那就没错了。"

他缓缓起身，走到小燕子身边，目光温柔而坚定："小燕子，我是你的哥哥。我们的爹，叫萧之航，娘是杜雪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