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手机充电器?装好。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床头那个巨大的、U形的孕妇专用护腰抱枕上。那是严浩翔怕她睡不好特意买回来的,用料很柔软,支撑性也好,她习惯抱着睡。看着抱枕,她顿了一下,鼻头又是一酸,但随即咬咬牙,赌气似的也把它粗暴地卷了起来,艰难地塞进了已经满满当当的行李箱里——她才不要留下这个他买的东西!
仿佛带上它,她就能在这场“逃离”中保留一丝熟悉的慰藉。
“咔嚓,咔嚓……” 拉链被用力拉上,仿佛也锁定了她出走的决心。
(合) 失联的妻与无措的夫)
温心语悄无声息地推开了沉重的卧室门。
夜色深沉,主卧这边的动静并未惊动隔壁客卧疲惫沉睡的严浩翔。
她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小心翼翼地、几乎是屏住呼吸地穿过寂静的客厅。那个被扔在垃圾桶里的冰淇淋盒子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她毫不留恋地推开大门,走了出去,再轻轻地关上。
深夜的冷风让她打了个寒颤,也吹得头脑更加清醒。她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经纪人玲姐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玲姐……”温心语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我现在去机场,飞长沙。对,就现在。去录那期《你好星期六》……”
“什么?现在?太晚了!而且你不是说……”
“别问那么多玲姐,”温心语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但更多的是固执,“帮我安排一下接机,到长沙那边的酒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她深吸一口气,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不许告诉严浩翔!任何人都不准告诉他我去了哪里!他要是找你问,你就说我没事,但具体行程保密!”
“心语,你们吵架了?这……”
“玲姐!算我求你了!” 温心语的声音带着颤抖的脆弱和强硬,“我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名字!更不想他知道我在哪!你要是告诉他,我就……我就……”
后面威胁的话她说不出来,但语气里的绝望和认真让经纪人玲姐心头一凛。
“……好,我知道了。” 玲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答应下来,补充道,“我安排助理在北京接你去机场,落地长沙后也有人接你,保护好自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