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温心语所有的情绪。
所有想解释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尖锐的刺痛。眼泪止不住地流,她却倔强地咬住下唇,不再发出一丝声音。
她用力推开挡在面前的严浩翔——尽管力气小得可怜——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回了卧室。
“砰——!”
沉重的实木房门被用力关死的声音,震得严浩翔心头一跳!
紧接着是“咔嚓”一声,清晰的,反锁落锁的声音!
严浩翔冲到门口,用力拧了拧门把手,纹丝不动。他焦躁地拍门:“温心语!开门!你锁门干什么!”
里面只有一片死寂,连抽泣声都听不到了。
“心语?你把门开开!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老婆……刚才是我不对,我语气重了点……你开门让我看看你……”
“宝宝?你说句话……”
无论他在门外如何放软语气道歉、如何无奈地叫喊,那扇门都像一道沉重的壁垒,将他彻底隔绝。里面的人仿佛消失了一般,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他拍得手心发红,喊得喉咙发干。极度的疲惫和刚刚耗尽的怒气此刻交织在一起,只剩下浓浓的无力感。他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下来,疲惫地闭上眼。算了,让她冷静一下吧。他以为这只是她生气时的惯常举动,冷静下来就好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隔壁的客卧,重重地把自己摔在床上。身体极度疲惫,大脑却乱糟糟的,懊悔和担忧交织,难以入眠。
然而,他低估了这一次温心语的委屈和怒火。
被反锁在卧室里的温心语,蜷缩在柔软的被子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严浩翔那冰冷的眼神、暴怒的指责、最后那句充满轻视的“真搞不懂你”、“没自制力”……不断在脑海里循环播放,将她的自尊心刺得千疮百孔。
越哭,越委屈;越想,越觉得窒息。这个家,这个有着他严厉管束的家,让她喘不过气来了。她只想离开!立刻!马上!
一个念头在泪眼模糊中形成,并迅速变得无比清晰而坚定。
她坐起身,胡乱擦了把眼泪,像一只被逼到墙角终于决定亮出爪子的兔子。她打开衣柜,拿出了那个24寸的行李箱。
没有丝毫犹豫。
家居服?拿几套常穿的。
护肤品?拿。
洗漱包?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