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这番话,说得又泼辣又霸气,像一道惊雷,把屋里的沉闷,都给劈散了。
她看都没看那账本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嫂子,你干哈去?”二狗愣住了。
“等着!”
春香嫂扔下这句话,风风火-火地就走了。不一会儿,她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她手里,多了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布包。
她走到炕边,当着二狗和兰姐的面,把那个布包,“啪”的一声,就拍在了账本上!
布包散开,一沓厚厚的、捆得整整齐齐的钞票,散落出来。
“这里,是叁万块。”春香嫂看着二狗,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充满了“赌徒”式的信任和激情的光芒。
“我男人死,矿上赔了叁万;你承包果园,我再把这叁万,都投进去!”
“我王春香这辈子,就赌两回男人!上一回,我他妈赌输了,赔上了一辈子的幸福!这一回,”她死死地盯着二狗,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相信你,绝不会,再让嫂子输!”
二狗和兰姐,都彻底被她这番话,给震撼住了!
兰姐看着眼前这个,平时看起来只会撒泼风骚的女人,在关键时刻,竟然能有如此的魄力和担当,心里,第一次,对她产生了一丝由衷的……敬佩。
可随即,一股更强烈的、不服输的劲儿,也从她心底,涌了上来。
她看着二狗,看着这个为了她的伤,能在暴雨里奔波一夜的男人,看着这个正处在人生最关键的十字路口的“弟弟”。
她知道,自己,也该做点什么了。
她没有像春香嫂那么冲动。她站起身,默默地,走回了隔壁自己的屋里。
当她再回来时,她的手里,也多了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钱卷。
她没有像春香嫂那样,豪气干云地把钱拍在桌上。她只是走到二狗面前,将那个钱卷,轻轻地,塞进了他的手里。
“二狗,这里,是两万块。”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理性的力量,“是我……我这些年,给小英攒下的学费。”
她看着二狗那双震惊的眼睛,微笑着,继续说道:“这钱,不算我投的。算……算我姐给你的,。以后,这果园的账,必须由我来管。咱亲兄弟,明算账。什么时候,你把这果园干起来了,连本带利地,再还给我,就行了。”
二狗的手里,攥着那沉甸甸的五万块钱。心理确实五味杂陈,百般滋味难以言表。
他感觉,自己攥着的,不是钱。
而是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