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知将军尊贵,岂是我等商贾可攀附?
但……但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斗胆恳求!
为表寸心,草民愿奉上纹银五百两,权作给将军添点路上的茶水程仪!
万望将军……万望将军垂怜!”
“张将军,”
说到这,马鸢邈身体微微往前靠了靠,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十足的恳切。
“小人这点小小的请求,实在是不值一提,更不敢让将军为难。
您看,我们也不要打您的旗号,更不敢劳烦将军您亲自出面费心费力。
只需您那押粮的船队出大名府水闸时,稍稍留个空档,让跟在您船队尾巴后面的三五艘小船,能顺顺当当地跟着您的官船一起出闸就行!
这神不知,鬼不觉,绝不给您添麻烦!”
说完,他又重重地拜了下去,身体微微颤抖,等待着最终的裁决。
五百两!
这数字不只是张永春,甚至让徐辉倒吸一口凉气,李卿也瞪大了眼睛。
心说哥哥啊,你这不是玩我们吗!
这几乎是他们这趟辛苦跑商的近半利润了!
马鸢邈这是真下血本了!
侧厅内一片寂静,只有熏香袅袅升腾。
张永春的目光,如同深渊般落在匍匐在地的马鸢邈身上。
要不怎么说自古以来无商不奸呢。
敢借官船虎皮行商,这个生药贩子,胆子不小,心思更是活络。
张永春嘿嘿一笑。
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