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兰身上那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和手里那个低调奢华的包,艰难地按耐住自己想掏出手机找出淘宝摄像头扫码看价格的本能。
“姐…”
海青山搓着手,脸上的震惊和局促还没完全褪去,嗓子眼有点发干。
“你…你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小春那孩子才走多久,你这…这变化也太大了!
这车,这…这这..”
他实在难以把眼前这位气场强大的董事长,和月前那个在永春灵前哭得几乎昏厥的可怜老姐姐联系起来。
海青兰端起那杯三十块钱一斤的茶叶梗子,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复杂而疲惫的神色。
她放下茶杯,目光扫过弟弟和侄子,深深叹了口气,那叹息里仿佛承载了太多无法言说的重量。
还好年轻的时候跟张镇麟摆摊的时候练出了一张厚脸皮和说瞎话的本事,让海青兰演啥像啥。
要不怎么张永春天生就会演戏呢。
“唉…”
她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无奈的的沧桑感。
为了儿子,她之前花了四五天一天天高强度看男频小说的好处,现在就来了!
“老三呐。”
海青兰咳嗽一声。
“本来这事,我是打算等永春结了婚,成了家,立了业,再告诉你们的。
毕竟太扎眼,也怕给他招祸。”
她顿了顿,眼神似乎飘向了某个遥远的地方,酝酿着情绪。
海青山和海长宁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预感要听到一个惊天秘密。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终于,在爷俩殷切的期盼中,海青兰开口了。
“其实。”
海青兰说着,掏出一份文件。
“镇麟他,是麟海集团的董事长。”
没办法了,老头子,为了咱俩儿子,你就牺牲一下吧!
海青兰心里默念着。
谁让你死的这么早,死无对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