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海青山都傻了,看着海青蓝递出来的这张三块钱找人做的董事长和法人相关信息,觉得自己脑袋都不够用了。
“就之前破产的那个,麟海集团?”
麟海集团是他们这边原来一个挺出名的医药企业,但是后来不知道出了点什么事情,迅速就销声匿迹,一眨眼的功夫就破产了。
而破产之后,因为这家医药集团似乎涉及到什么黑色产业,所以执行信息全都对外没公布,因此十分神秘。
海青山当初正是二十几岁的时候,记得很清楚。
但是,现在自己大姐一个曾经在某个中学当扫地阿姨的老太太蹦出来告诉他自己是曾经麟海集团的董事长夫人。
海青兰看着自己兄弟崩溃的模样,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海青兰继续用那种带着沉重回忆的语调说:
“他爸当年在外面跑生意,具体做的什么,他也没跟我细说,怕我担心。
就说是在海外跟人合伙做了几笔大的,赚点家底。
我也被瞒着,直到他快出事那天,我才知道,他是董事长。”
努力的把张镇麟那个道边吆喝塑料凉鞋三块一双的影子从脑袋里挤走,海青兰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
“他生意做得太大,动了不该动的,被人家下套做了局。
为了保住我们娘俩,一句话都没跟我们说过。
直到临咽气前,他拉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
老太太说着,眼泪就滴下来了。
“当时他说,他身份特殊,破产了也没办法。
他留下了一间小公司,还有点钱,说这笔钱数额太大,他走了,就我们孤儿寡母的,守不住!
搞不好还要招来杀身之祸!
他让我千万保密,对谁都不能说,连亲爹妈、亲兄弟姐妹都不能提!
一定要死死瞒住,等永春长大了,成器了,再把这笔钱和公司的事告诉他,让他去接起来家里的生意,拿着钱东山再起。”
这种事情如果放在以前,海青山那是半个字都不信。
但是现在真东西就在自己身前摆着,外面的迈巴赤赤排气管还没凉呢。
更别说海青兰的叙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真实感,将“亡夫秘密遗产”的故事娓娓道来。
“这些年…”
而这时,海青兰又苦笑了一下。
“我白天拉扯永春,晚上…等孩子睡了,就偷偷装成卖茶鸡蛋的,卖苞米的,去外面处理公司的事。”
“跟那些代理人、经理人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