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买了几千斤白糖,还有其他的东西。”
海青兰愣了一下,随即热情地拉开门:
“哎呀,这点事还值得来一趟,来来,快进来坐!喝口水!”
她没等民警回应,就印着警察们进了屋。
然后,转身去厨房倒水。
一老一小两个警察刚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
堂屋正中央,张永春的遗像摆在香炉旁,照片上的年轻人笑得灿烂。
就跟活着一样。
老民警瞥见遗像,喉头动了动,先上前一步,对着遗像鞠了一躬:“节哀。”
很显然,她旁边的年轻辅警显然没料到这场景。
虽然之前做户籍信息调查的时候知道海青兰的儿子去世了,但是冷不丁看见这屋里的灵堂,还是让他一时语塞。
而老民警就显得淡然许多,扯着自己这傻了吧唧的徒弟坐下,笑着接过海青兰递来的搪瓷杯,才开口:
“老嫂子啊,买那么多白糖是家里有啥困难吗?
或者需要我们帮忙?”
海青兰闻言擦了擦手,走到屋里的纸箱旁,小心翼翼地拆开一个,里面露出码得整整齐齐的白糖袋,旁边还有成捆的蜡烛和印着“冥府通用”的纸钱。
“这些啊,都是给我儿子烧的。”
她语气自然,像在说给活人准备年货一样。
“他在那边人生地不熟,我怕他饿,怕他冷,多备点东西,他收到了才安心。”
“再说了,他从小就爱喝点甜的,我怕他没糖吃,就给他多买点糖预备着。”
“警察同志,要是不行,我下回就不买了。”
听到海青兰说都烧了,年轻辅警一皱眉,刚要开口说“封建迷信”要不得来劝劝海青兰,却觉得胳膊一紧。
老民警猛地拽了拽他的袖子,对海青兰笑了笑:
“行了,那就没事了,老嫂子,您早写斜着啊,注意身体,那我们先走了。”
说着,拉着自己这傻徒弟走出了海青兰的院子。
走出院门,滚烫的太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年轻辅警热的拉了拉胸口,要不咋说这这乡镇派出所的活不好干呢。
这时候还得出来跑,真要命。
坐上这空调基本等于没有的小车,年轻民警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
“师父,那白糖的事呢,还有那么多纸钱,这不正常啊!
为啥不问问清楚?
而且那阿姨这么干下去,这不是浪费她的钱吗?”
老民警在贴着禁止抽烟标志的警车里点了根烟,红塔山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