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给的,他又端起了刚刚放下的茶杯,重新吸溜了一口茶水底子。
“哦,挺好的,放那吧。”
小李护士看着王医生奇怪的表现,有些纳闷。
“哎,王医生,你不是一直不让我们收病人东西吗?”
她顿了顿,好奇地压低声音。
“哎对了,王医生,您说海阿姨的儿子是做什么的?
天天让她注意身体,真孝顺。”
正在往杯子里吐茶叶片子的王医生手一顿,沉默了许久,才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窗外电动三轮车的鸣笛突然刺耳起来,他低声道:
“她儿子,上个月在城里打工,急性病走了。”
“啊?”
小李手里的香瓜差点掉在地上,下巴都差点吓脱臼了。
海青兰?儿子去世?
她想了想海青兰的样子
那个活力四射比她看着还精神的老太太竟然是个独老婆?
这俩词放在一起根本就不挨着啊!
“可……可海阿姨看着一点都不像啊!她天天乐呵呵的,还说儿子让她好好活着……”
王医生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窗外摇晃的香樟树上:
“见多了就知道了。”
拿起桌上的开水壶,重新往自己的茶缸里倒着开水,王医生看着蒸腾起热气的杯子。
“小李啊,你还年轻,还不知道。
这有些人啊,是靠一口气撑着。
这口气要是散了,人就垮了。”
说着,他端起茶杯,摇晃着里边的茶水底子。
“就跟这茶水一样,只要里边有茶叶,你就算沏出来的水是白的,他也叫茶水。
但是你要是把茶叶挑出去了,那就全完了。”
喝了一口寡淡无味的茶水,王医生戴上眼镜。
“海阿姨啊,怕是把念想都拴在‘儿子还在’的话里了。”
“以后她上门检查,给你什么你就收下,那是她的念想啊。”
不知道在医生和护士眼里已经成了坚强女性代表的海青兰回到家时,院门口停着辆警车。
两个民警站在门槛边,年轻民警手里拿着笔记本,老民警则皱着眉打量着院里堆着的一堆堆火堆灰。
“怎么了,警察同志?”
海青兰看到上门的两个片警,心里虽然咯噔一下,但是脸上顿时笑了起来,迎上去伸手拿过钥匙开锁。
“是海青兰女士对吧,我们是镇派出所的,想跟您了解点情况。”
年轻民警开口,语气尽量温和。
“有人反映,您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