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他供给祭坛的力量出现了一丝不稳,“我们正在亲手……抹杀一个蓬莱弟子!”
“师弟,凝神。”玄冥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现在的动摇,只会让她承受更多的痛苦。过程越快,折磨越短。”
“说得轻巧!”凌虚子几乎是吼出来的,“她若还清醒,会如何看我们?看我们这些所谓的长老,将她推入火坑!”
“她会理解的。”“朝圣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悲悯,“为了一个更伟大的存在,个体的牺牲是必要的。你们凡人无法理解,是因为你们的生命太过短暂,视野太过狭隘。”
她顿了顿,仿佛在给这些“凡人”一个消化的时间。
“这把‘钥匙’,从被选中的那一刻起,就不再属于她自己,也不再属于蓬莱。她属于一个更伟大的命运。”
“放你娘的狗屁!”
一个念头,在张帆的意识中咆哮。
他无法开口,但他用尽全力,调动起体内每一分“种子”的力量,去冲击那道烈焰。
他不是要击溃它,他只是想制造一点混乱,为朱淋清争取一丝喘息的机会。
然而,他的力量刚一接触到那七彩洪流,就被瞬间同化,反而成了助燃的薪柴。烈焰燃烧得更加凶猛。
朱淋清的灵魂颤抖得愈发剧烈,连带着张帆的意识也开始模糊。
“徒劳的反抗。”“朝圣者”评价道,“‘镇石’的作用,就是稳定。你越是挣扎,这个‘熔炉’就越是稳固。放弃吧,与她一同迎接新生。”
“新生……”张帆在意识的漩涡中自嘲。
这就是她所谓的合作?这就是大长老换来的“生机”?
不。
不对。
大长老不是蠢货。他既然敢拿整个蓬莱的未来做赌注,就绝不会只为了这样一个屈辱的结局。
那个叫薛无算的疯子……玉简……
一定还有什么。
就在张帆的意识即将被烈焰吞噬的瞬间,他感知到了一丝异样。
来自凌虚子和玄冥长老的力量洪流中,混入了一丝极其微弱、极其隐晦的……不谐之音。
那不是力量的强弱变化,而是一种频率上的偏差。
就像一首完美的乐曲中,混入了一个跑调的音符。在“朝圣者”那毁天灭地般的宏大交响中,这个音符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张帆不一样。
他是“镇石”,是整个能量循环的核心枢纽。所有的力量,无论是“朝圣者”的,还是三位长老的,最终都要经过他这里,与“种子”之力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