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达了命令。
“‘药引’要活的,不能有损伤。至于那个姓柳的……”他的声音变得阴冷,“剁碎了,拿去喂狗。”
“是!”
十几个黑衣人瞬间暴起,刀光如雪,从四面八方斩向柳乘风!
这些人配合默契,出手狠辣,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柳乘风暴喝一声,长刀舞成一团光幕,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瞬间与数人战作一团。
然而,对方人多势众,且招招都是搏命的打法。柳乘风武功虽高,却也顷刻间险象环生,只能勉力支撑,被一步步逼退。
玄阴上人则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他只是站在一旁,手托锁魂盘,像一个欣赏着戏剧的看客,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的任务,只是看住张帆这个“药引”。
张帆没有去看柳乘风的战局,他的全部心神,都落在了那尊丹炉上。
“炉……”
“鼎……”
“如果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他的脑海里,回荡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成型。
他猛地转身,再次面向那尊巨大的丹炉。这一次,他伸出的,是自己完好无损的左手。
“你要做什么?”玄阴上人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脸色第一次变了。
张帆没有回答。
他将左手按在了丹炉之上,同时,那只干瘪的右手,却指向了自己。
“炼丹师为‘炉’,服药者为‘鼎’……”
他低声念着玉石上的句子,脸上浮现出一个扭曲而决绝的笑容。
“那如果……”
“我既是‘炉’!”
“也是‘鼎’呢?”
话音落下,他体内的某种东西,被悍然引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