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越好。”
杜荷瞳孔微缩,他忽然明白了太子的意图!
太子是要借此事,和世家彻底开战!
“殿下…”杜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是否需要臣去做些什么?”
李承乾转身,目光落在杜荷脸上,忽然笑了笑:“传孤令,让禁卫不必阻拦,任他们喊,任他们骂。”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森然杀意!
“但凡敢冲击宫门者,格杀勿论!"
那最后一句话,宛如寒冰刺骨,杜荷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他连忙躬身:“臣,遵命。”
退出暖阁时,杜荷的手仍在微微发抖。
他抬头望向宫门方向,那里隐约传来士子们的喧哗声,可此刻在他耳中,那些声音却像是困兽最后的挣扎。
……
待杜荷退下,暖阁内重归寂静。
李承乾缓缓坐回案前,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指尖轻轻摩挲着信纸,眼中寒芒闪烁。
“崔敛,清河崔氏…”他低声喃喃。
这封密信,正是青州前刺史赵元朗的亲笔供词,上面详细记录了崔敛在青州任刺史时,如何压下灾情不报,如何勾结粮商哄抬粮价,甚至暗中侵吞朝廷赈灾粮款,致使青州饿殍遍野,民怨沸腾。
“你们不是想用士林舆论压孤吗?”李承乾冷笑,“那孤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民心所向!”
他抬手敲了敲案几,张三立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内。
“赵元朗何时押解入京?”
“回殿下,最迟明日午时。”
李承乾眯了眯眼:“传令下去,明日午时,朱雀大街设台,孤要亲自审问赵元朗!”
说到这,他顿了顿,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对了,你去催促三国使臣,让他们尽快修书回国,把他们的赌注送来。”
张三一愣:“殿下,您此时还有闲心管这个?”
李承乾轻笑:“怎么,你觉得孤会输?”
张三连忙摇头:“属下不敢!”
“放心。”李承乾望向窗外,目光悠远。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
杜荷踏出东宫时,巳时的阳光已有些灼人。
朱雀大街方向隐约传来的喧嚣声浪,像无形的潮水拍打着宫墙。
他站在白玉阶上,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山雨欲来的紧绷。
“驸马?”随从牵马过来,见他面色沉凝,小心地唤了一声。
杜荷摆摆手,翻身上马,却并未立刻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