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军抛出一个尖锐问题:“改革非一剂万能药,如何平衡效率提升与现有老旧设备产能瓶颈的矛盾?这是红星轧钢厂,也是众多兄弟厂下一步必须啃下的硬骨头。”
写完最后一个句号,窗外已是暮色四合。
张建军反复推敲几遍,确认逻辑严密,实例扎实后。
随后他将发言稿仔细誊抄一份,另一份底稿锁进抽屉,然后下班。
———
四合院里,空气比以前凝固了。
棒梗被送去劳改后,贾张氏那点恶毒全化成了阴冷的怨毒,偶尔瞟向后院张建军屋子的眼神,毒得能滴出黑水。
阎埠贵则成了最殷勤邻居。
张建军推车进院,他保准刚好在擦他那辆破车,脸上笑开花:“张主任,辛苦辛苦!今儿厂里忙吧?”
或者端个小碟:“家里新下的酱瓜,您尝尝?”谄媚得毫不掩饰。
张建军通常就一个“嗯”,脚步不停。阎埠贵却像得了天大的脸面。
易中海彻底成了闷葫芦,佝偻着背扫那永远扫不净的院子和公厕,身上一股馊味儿。
张建军走过,他攥扫帚的手青筋暴起,头恨不得埋进土里。
———
市工业局大礼堂。穹顶高阔,巨大的红五星悬在主席台上方。
台下,黑压压坐满了全市各大国营工厂的厂长、书记、技术骨干,空气里弥漫着卷烟、茶水和一种无形的压力。
主席台上,市工交办主任郑国栋正在做开场报告,语调四平八稳,内容多是宏观政策和上级指示精神。
台下众人,有的认真记录,有的眼神放空,有的则带着一种“又来了”的疲惫。
张建军坐在靠前的位置,轧钢厂的铭牌端放在桌前。
“……下面,请先进单位代表发言。第一位,红星轧钢厂代表,钳工二车间常务副主任,张建军同志!大家欢迎!”郑国栋的话音落下,掌声礼节性地响起。
张建军深吸一口气,霍然起身,动作干脆,带着车间里养成的利落劲儿。
他稳步走上主席台,步履沉稳,没有丝毫新人的怯场。
站定,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张建军没有立刻开口,短暂的停顿,反而让有些嘈杂的礼堂瞬间安静了几分。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这个过分年轻却气度沉凝的车间副主任身上。
“各位领导,各位同志,”张建军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礼堂,不高亢,却异常清晰、稳定,“我是红星轧钢厂钳工二车间的张建军。今天,我汇报的题目是:《以“活”破“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