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的憋闷感。
张建军没理会背后的目光,开始埋头干活。他扫得很认真,每一寸沾满油污和铁屑的地面都不放过。
沉重的废铁料,他一块块搬起,搬到指定的废料区码放整齐。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鬓角和后背,新工装上也蹭上了黑乎乎的油污。
但他心里一片清明。这点刁难,在他预料之中。
系统灌输的知识里,包含了大量关于车间人际关系、潜规则的信息。易中海这种“老师傅”打压有潜力新人的手段,他早有心理准备。
干杂活的同时,他的耳朵和眼睛也没闲着。系统灌输的“车间人际关系信息”在他脑海中清晰地浮现,与现实一一对应。
那个瘦高个,总爱偷懒耍滑的,是易中海的外甥,叫刘明。
那个矮壮、手上活还行但嘴碎的,是易中海的“嫡系”徒弟,叫孙大壮。
远处那个沉默寡言、埋头干活的中年人,是技术不错但被易中海排挤的六级工老陈。
车间主任李爱国,务实,看重效率,对易中海倚老卖老搞小山头有些不满…
张建军一边挥动扫帚,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车间的布局,设备的运转状态,工人们的操作习惯,易中海巡视时的侧重点。他就像一个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在枯燥的体力劳动中,贪婪地吸收着一切有用的信息。
一个上午,就在这繁重而枯燥的清扫搬运中过去。中午吃饭的汽笛拉响,工人们纷纷放下工具,涌向食堂。
张建军也领到了自己的两个窝头和一勺没什么油水的白菜汤。
他没去挤人多的食堂桌子,找了个背风的墙角蹲下,默默吃着。窝头粗糙拉嗓子,菜汤寡淡无味,但比起之前的饥饿,已是天壤之别。
“嘿!新来的!”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张建军抬头,是易中海的外甥刘明,端着饭盒,后面跟着孙大壮。
“扫了一上午地,累不累啊?易师傅这是锻炼你呢!好好干,说不定过个三五年,也能让你摸摸锉刀,哈哈!”
孙大壮也阴阳怪气地帮腔:“就是!别以为考核耍点小聪明就了不起了!车间里,真本事是靠年头熬出来的!易师傅那是八级工!你?差得远呢!”
张建军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窝头,端起菜汤喝了一口,才抬眼看向两人,眼神平静无波:“累是累了点,不过易师傅安排的对,新人就该从基础干起。至于本事…”他顿了顿,嘴角似乎勾了一下,“熬年头能熬出八级工的手艺?那易师傅这八级工,熬得可真不容易。”
这话听着像是佩服,细品却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