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公的胸膛,鲜血如同喷泉般猛地溅射出来,喷了七婶婆一脸一身。
“啊!”七叔公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嚎,身体猛地一挺,随即口吐血沫,翻起白眼。
七婶婆面无表情,拔出菜刀,再次举起,落下。
“噗嗤!”
“噗嗤!”
“噗嗤!”
一刀又一刀,毫无章法,毫无技巧,好似剁着一块死猪肉。
卷了刃的菜刀砍在骨头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
骨渣和鲜血,四处飞溅。
七叔公的身体痉挛着,上翻的白眼,渐渐凝固。
砍了不知多少刀。
七叔公的身体,终于彻底不动了。
木屋里重新安静了下来,只有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七婶婆握着两把沾满血肉的菜刀。站在血泊里,脸上身上全是粘稠的温热的血。
她低头,看着炕上那滩已经不成人形的烂肉。
突然。
她咧开嘴。
无声的……笑了。
那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扭曲,最后化作一阵癫狂的,如同夜枭啼哭般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死寂的木屋里回荡。
尖锐刺耳,充满了无尽的疯狂和……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