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七叔公,开始……磨刀。
“噌……噌……噌……”
粗糙的磨刀石摩擦着卷刃的刀口,发出单调而刺耳的声响,在死寂的木屋里,如同催命的丧钟。
七叔公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死死盯着七婶婆那佝偻的背影,听着那一声声如同刮骨般的磨刀声。
滔天的恐惧将他淹没,几乎要窒息。
“你……你停下,停下!贱人!你想干什么?造反吗?来人,来人啊……”他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声音因为恐惧而变了调,尖锐刺耳。
可除了屋外的风声,再无人回应。
“噌……噌……噌……”
磨刀声依旧不紧不慢,如同钝刀子割肉,折磨着七叔公每一根脆弱的神经。
他青灰色的脸上泛起死气,嘴唇哆嗦着,浑浊的眼里充满了绝望的泪水。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想逃离这个地狱,可下半身如同烂泥,剧痛让他连动一下手指都困难。
“别,别磨了,求求你,别磨了……”七叔公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卑微的乞求,“我……我错了,我不该骂你,不该打你,你……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我……我给你钱,给你……给你自由,放你走……你去立女户。”
“噌……噌……噌……”
磨刀声仍在继续,季家一直没有女人敢去立女户,因为七叔公说,谁敢去,抓回来就打死。
他说季家的女人离了季家去外面就会被糟蹋死,可在季家呢……除了她,其他的女人也是伺候完了一个伺候另一个,呵呵呵,季门暗娼子馆罢了。
“求你了……放过我吧……”七叔公俯下身,头磕在炕岩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磨刀声……停了。
七婶婆缓缓转过身,手里握着那两把闪着寒光的菜刀。
一步一步,朝着土炕走来,脸上依旧带着那抹诡异而瘆人的笑容。
“不……不要……不要过来!”七叔公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身体因为剧烈的挣扎而血流不止,他拼命挥舞着手臂,试图阻挡七婶婆的靠近,“救命,救命啊……”
七婶婆走到炕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滩令人作呕的腐肉。
她双手缓缓举起两把菜刀。
阳光从破窗的缝隙里照进来,落在冰冷的刀锋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七叔公的瞳孔骤然收缩,呼救声全部卡在嗓子眼里,一股骚臭的液体,瞬间浸透了他身下的破棉絮。
“噗嗤……”
一声沉闷的钝响。
两把菜刀狠狠剁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