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德之将劫囚现场的所见所闻写成密信,亲手交给了朱寿。
朱寿则取来一只精致的木匣,将飞流的头颅装入其中。
而后接过密信,连带着木匣一同送往东宫。
萧景桓正在书房来回走动,时不时看向门外,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毕竟此事若是属实,汇报给皇上可是大功一件。
到时候解除禁足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心腹忽然来报:“殿下,朱先生求见。”
“让他进来。”
紧接着朱寿缓步走入书房,一手托着木匣,随即恭敬行礼。
“殿下。”
萧景桓抬眼看向木匣,眉头微皱。
“这是何物?”
朱寿微微一笑:“这就是江左盟是赤焰余孽的证据,殿下打开便知。”
萧景桓见状,狐疑地伸手,轻轻掀开了木匣的盖子。
嘶~
当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瞳孔猛的一缩。
“飞流?”
只见匣中飞流的面容苍白如纸,双目紧闭。
虽然脖颈处的断口血迹已干,却仍能隐隐看出落刀的狠辣利落。
他震惊地抬头看向朱寿。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朱寿神色淡然的说道:“飞流便是今日西市劫囚之人,他杀了夏江,接着被我当场斩杀。”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田德之的密信,双手呈上。
“田尚书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并将详情记录在此,请殿下过目。”
萧景桓连忙接过密信,展开细读。
确实,信中详细描述了飞流如何与夏江激战,如何将其击杀,又如何被朱寿斩杀的。
从田德之的字里行间之中,他终于知道了朱寿的实力有多么深不可测。
读完密信,萧景桓缓缓放下信纸,目光复杂地看向朱寿,有几分欣喜,也有几分忌惮。
“先生果然深藏不露。”
朱寿微微一笑。
“殿下过奖,飞流虽是大宗师,但终究不过是个孩子心性,况且他与夏江交手多事,在下不过是捡便宜罢了。”
这么说梅长苏当真是赤焰余孽?
千真万确,以悬镜司的情报能力,相信很快素玄的真实身份就会水落石出。
萧景桓听完不禁点点头。
随即合上木匣,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此时他已经完全相信朱寿的话了,素玄十有八九就是卫峥。
若非如此,夏江怎会亲自押送。
又怎会为此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