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阮凝玉回府之后,除却谢易书与谢宜温前来探望,其余多是些惯会逢迎的下人,借着由头前来巴结讨好。
她倦得很,只淡淡瞥了他们一眼,便命人悉数遣了出去,半句多余的话也未留。
谢妙云抱着她,便是一顿哭诉。
就连谢易书,也不禁眼尾露出点儿泪来。
阮凝玉发现二表哥经历了谢易墨的事后,他眉宇间总拢着一层化不开的倦意。往日里清朗的神采淡了许多,便是静坐时,也能看出几分沉郁的疲惫,像是被什么重负压着,连带着周身的气息都沉了几分。
谢妙云将阮凝玉紧紧搂在怀里,泪水还挂在睫毛上,忽然顿了顿,带着哭腔的嗓音里掺进几分懵懂的疑惑:“表妹……我怎么瞧着,你这失踪了这许多天,不光没见瘦,反倒像是胖了些呢?”
阮凝玉僵硬了身子,红着脸不说话。
谢宜温静坐于阮凝玉榻前,良久无言。
当日搜山之时,谢府人马与沈景钰麾下几乎将整座山翻了过来,怎会独独漏过山下一村户?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凝玉此番归来,实在蹊跷。
更令她不解的是,沈景钰分明也该察觉有异,却至今仍缄口不言。
到了傍晚的时候,谢妙云她们这才离开。庆幸的是谢凌瞒天过海的事情并没有人知情。
离开庭兰居被囚禁的日子后,阮凝玉都快要忘记了那段时光。
她如今在谢府却是顶着未来世子妃的身份,所有仆人都对她十分热络。
阮凝玉又慢慢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继续靠着云香楼的生意过日子,每日不是数数钱,就是继续摧残着院里的珍稀花草,用来做香料放香囊里。
这两日都没见到谢凌。而在她身上男人留下的吻痕,早已渐渐淡得看不见了。
有时候阮凝玉都怀疑,是不是没有男人囚禁她这一回事?她只是做了一场梦。
她如今已是沈景钰未过门的妻子。
谢凌纵然有万般执念,也再无立场踏入她的庭院半步。
当初那般囚禁她——本就是错的。
何况沈景钰还被他所蒙蔽。
以谢凌的心,以他坚守的道德,真的过得去这道坎子么?
其实她期间也见过了谢凌一次。
第一天,谢老太太就叫她去了荣安堂,无非就是说她许配给世子一事。
堂内沉静,檀香袅袅。老太太端坐榻上,目光虽仍带着往日对她举止轻浮的不赞同,语气却比往常沉缓,“如今你既已与世子定下亲事,便该收敛心性,谨言慎行。世子虽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