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他亲生父亲家在南塬的文家村大队,太远了,对方来她家一趟,光路上都得一天走,她去也不方便。
没想,这次她娘家人来了。
因此,牛有铁潜意识里,感觉昨晚那场大火,也烧了他这个老丈人家的麦秸垛。
很快,经过一番了解,果然,他这个老丈人家的三个大麦秸垛都被烧了,现在也几乎是一无所有了,没柴烧炕上一回事,主要是家里那一头牛就没法喂养了。
赵菊兰得知这事后,也是愧疚不已。
她父亲接着说道:“我之所以这么着急地跑来,是因为你哥在现场发现了汽灯的残片,上面写着你麻油大队,还有你娃他达的名字,明显,这汽灯子是你娃他达放的,所以,我就赶紧叫你哥把那残片烧了,如果叫其他人发现了的话,就麻烦了!”
“哦。”赵菊兰松了口气。
可还是内疚的不行,抓着她父亲的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是。”赵菊兰她哥接着严肃地道:“我和达急着跑来,就是想跟你一家人说,千万甭承认这事,咱大队人没证据是你娃他达放的,现在已经有六七个麦秸垛都烧了,有的烧的连一点渣子都没留下。”
“好,我知道了,哥。”赵菊兰莫名地哭了出来。
“那就这样!”赵菊兰父亲这才松了口气。
下意识走出窑,朝着女儿家的院里瞅了瞅,瞬间,给眼前的三间大厦房惊住了。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与此同时,就连赵菊兰她哥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遥想去年收麦子来帮忙的时候,妹妹家穷的叮当响,一只窑都快塌了,幸亏来的时候,背了一袋子面粉,才勉强把麦子收割完。
没想,妹妹家现在居然盖上厦房了。
这三间厦房可是要值不少钱哩。
这父子俩愣了片刻,才开口问道:“那个,那厦房是谁家的?”
这父子俩还不敢肯定这事,以为那是别人家的。
“是咱家的。”赵菊兰说道:“我娃他达打牲挣的钱盖的。”
“哦,那——那,咱有铁的本事可大呀!”
就这样,这父子俩留下来吃了一顿饭,到了晚上,又留宿了一晚,第二天才被打发回家了。
走的时候,赵菊兰从箱子里拿了三百块钱,给了她父亲。
她父亲一开始还不要,可鉴于眼下的情况,也是没办法,最终就还是接下了。
“那我拿这些钱买些麦秸,主要是咱屋里的牛没啥吃了。”
“我知道,达,您就甭客气了,回去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