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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有铁接着就把刮出来的肠物丢给黑球,把净肉,大约三市斤左右的净肉,拿到案板上宰成一坨一坨,然后泡在清水里。
他知道,这东西就跟黄鼠狼、狐狸的肉一样,不管怎么处理,都会有一股骚味,只有在水里泡一泡,骚味才会淡一些。
“这肉你准备咋吃?”赵菊兰关心地问。
“哪天用来煎臊子汤吧,反正也不多。”牛有铁说。
“能行。”赵菊兰说。
回头瞅了瞅门背后的一笼大嘴鱼,以及上面的几个河虾,想到今天的几盆鱼,就忍不住说道:“下回做鱼能不能不放油了,或者,就做酸菜鱼,好吃,也还省油些。”
“咋啦?我做的麻辣瓦块鱼不好吃呀?”牛有铁笑着说。
“好吃是好吃,可是费油呀!”赵菊兰蹙起眉头道:“你看,我才灌下满满的一壶油,还没几天哩,就完了,这样浪了整,得多少呀!灌满一壶油得五块钱,你两三天就嚯嚯完,这还得了?”
“行行。”牛有铁笑着道:“下回就不做费油的了,就光做酸菜鱼。”
“也不是再也不做,我是说,隔三差五你做一回就够了,再说你做那么好吃能干啥?咱家管的饭已经够好的了,这年头,谁家能给干活的人管这么好的饭?”
“也就管不了几天啦。”牛有铁淡淡道。
“我知道快过年了,可是年后你不还要箍窑嘛,箍窑还是个慢功夫,也不知道箍到啥时候去!”
“管他箍到啥时候去,我其实只是想让他们吃上鱼肉,知道鱼肉好吃,这样才能省下猎物的肉,你懂我意思吗?鱼肉好弄,不像野物,得凭运气才能打到。”
“可是你把油放的多的,我看了都害怕。”
“就只是这一次嘛!下回不了。”牛有铁腆着脸陪笑道,一边走近媳妇,轻拍着她的肩膀。
“行啦你!”赵菊兰抖了抖肩,把她男人手甩开来,说道:“赶紧去睡觉,明儿了你还要进山哩,现在不好好休息,白天了困的,能撑住啊?!”
“咋睡呀?大家都在忙,你叫我睡?好意思啊?”
“你就在炕上眯一会,又没人知道,等下工的时候,我再来喊你!”赵菊兰说。
“也行!”牛有铁说。
反正连着好几个晚上了,他都没怎么合过眼。
现在趁窑里没什么人,媳妇再把窑门一关,没人进来,也就没人知道了。
看老太和俩儿子已经睡熟,牛有铁便爬上炕,和衣躺了下去。
赵菊兰给俩儿子,老太,以及她男人把被子盖好,就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