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且合理地展望了一下我们两国合作的美好未来。”
“只是这美好的未来,很可能会因为沈大人非要保密一个名字,而无法实现。”
“真是可惜啊。”
太后沉默了片刻,目光转向了脸色紧绷的沈重。
“沈重,那个走私之人,当真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动摇南庆根基?”
沈重额角渗出细汗,赶忙说道。
“是!太后,臣敢以性命担保!”
“太后切不可被范贤蛊惑,这终究只是些钱财利益,我大奇的百年大计,方为大局啊!”
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范贤,你看,沈指挥使如此坚持,要不……你退一步?”
范贤也跟着叹气,态度同样强硬。
“太后,外臣也退不了啊。”
“这可是关乎外臣身家性命的大事。”
太后又叹了一口气,像是彻底放弃了。
“哎,看来是天意如此了。”
“这笔大生意,终究是做不成了。”
范贤脸上也满是遗憾。
“确实如此,着实可惜。”
“不过太后也不必太过忧心。这走私的生意做不成,明面上的生意还是能做的。”
“只是……这明面上的生意,受我大庆国内监管,利润不高,而且很多好东西,都不能卖罢了。”
“也只能如此了。”
太后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
范贤见状,立刻躬身行礼。
“那外臣,便先行告退了。”
他刚转过身,一个冰冷的声音却自身后响起。
“范大人,请留步。”
是沈重。
他拦住了范贤的去路,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范大人,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赐教?”
范贤转回身,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沈大人请讲。”
沈重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了精密的计算。
“范大人你们兄弟,文采震动天下,有诗神、诗仙之名。令兄范隐大人,更是被我朝陛下亲封为帝师。”
“贵朝向来武强文弱,以你们兄弟的才华,将来封侯拜相,几乎是指日可待。”
“成您吉言。”
范贤客气地回了一句。
沈重的声音陡然变得锐利。
“那在下就不明白了。”
“既然前程似锦,范大人兄弟二人,为何非要冒着天大的风险,与我大奇行此走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