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沈重,语气里带着一丝请求。
“还请沈大人,将与您合作的那位我庆国朝堂之人的名字,告知外臣。”
“不可!”
沈重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厉声回绝。
范贤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为难与后怕的神情。
“沈大人啊,您想想。我这一回去就接手了内帑,等于是直接断了那个人的财路。那人权势滔天,岂能不恨我入骨?”
“您好歹透露一下姓名,也让外臣心里有个数,好早做防备啊。”
沈重脸色铁青,对着太后一拱手,急切地说道。
“太后!此人是我大奇埋下的重要棋子,将来若是起事,南庆必将大乱,甚至能够动摇国本!”
“此乱若起,实乃我大奇百年良机!万万不可在此时透露消息,前功尽弃啊!”
“哀家还没老糊涂。”
太后淡淡地说了一句,止住了沈重的话头。
她看向范贤,语气平淡。
“这走私之人,是你们南庆自己的事。此人是谁,于我们大奇并无影响。”
“你便不用再追问了。”
范贤闻言,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苦笑。
“太后,话可不能这么说。”
“外臣胆子小,若是不知道那人是谁,日夜都要提心吊胆,这生意,外臣可真不敢接着做了。”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摇了摇头。
“我看,贵国还是接着和那人做生意吧。”
“不过,外臣可以提醒太后一句。等我接手内帑,第一件事便是严查账目,绝不会再让内帑的货物,如此轻易地流落到外界。”
“到时候,那位大人,恐怕一两货都拿不到了。”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
“而且,臣的兄长,奇思妙想颇多,手段绝不输于当年内帑的创建者。外臣斗胆预估,等我接手之后,内帑的盈利,至少能翻上一番。”
“如此一来,外臣先前许诺给贵国的三分利,自然也会翻上一番。”
范贤看着太后,抛出了最后的筹码。
“对了,还有一件事。之前国战时,我庆国军中流行的那两种神药,按照和谈约定,会少量出口到贵国。”
“而这笔交易,恰好也是通过外臣将要掌握的内帑来执行。”
殿内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太后的凤目微微眯起,寒光迸射。
“范贤,你这是在威胁哀家?”
范贤立刻躬身行礼,姿态谦卑到了极点。
“外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