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太过妖孽,不能得罪,必须拉拢。
海棠垛垛听完,却皱起了眉头。
“可你还是给了他一个货真价实的帝师头衔。”
“他现在是被你忽悠过去了,等他回去仔细打听清楚,不就立刻回过味来了?”
小皇帝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海棠垛垛疑惑地看着她。
“什么意思?”
小皇帝说着,一个太监迈着小碎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亭子。
他的官帽都有些歪了,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
“噗通”一声,他直接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陛下,不好了,出事了。”
小皇帝刚刚浮现在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她放下茶杯,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何事如此惊慌?”
那太监咽了口唾沫,声音尖利地禀报。
“宫门外……宫门外聚集了好多人。”
“是……是那些曾经给陛下讲过课的先生们。”
海棠垛垛的眉毛猛地一挑,她看向小皇帝,眼神里充满了询问。
太监不敢抬头,继续说道:“他们……他们听闻陛下今日下旨,新封了一位帝师。”
“所以今日联袂前来,说是……说是要请陛下给他们一个交代。”
亭子里的空气,仿佛随着太监最后那个词的落下而凝滞。
海棠垛垛的目光从小皇帝的脸上移开,望向宫门的方向,似乎能穿透重重宫墙,看到外面那群义愤填膺的读书人。
小皇帝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那份锐利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
她甚至还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浮沫。
“请先生们到御书房。”
她的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波澜。
“朕,稍后便到。”
那个小太监如蒙大赦,磕了个头,连滚带爬地起身,沿着来路飞奔而去,身影狼狈不堪。
亭子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海棠垛垛收回目光,重新落回小皇帝的身上。
“你料到了?”
小皇帝将茶杯放回矮桌,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谈不上料到。”
她淡淡开口,语气里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之前那些所谓的帝师,不过是朕与他们之间的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
“他们想要想要从朕这里博一个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