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母后在朝中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唯一能用的,就是皇帝这个身份。”
“所以当时只能用帝师这类虚衔来拉拢人心。”
“而那些读书人,偏偏又很吃这一套,当时朕和母后,确实给出了不少这种虚衔。”
范隐沉默地思索了片刻,将整件事在脑中过了一遍,似乎终于想通了。
“原来如此,搞了半天,帝师这种头衔在你们北奇早就成批发的了。”
小皇帝立刻点头。
“当然,当然。”
范隐长舒了一口气,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那就没事了。”
“吓我一跳,突然给了我这么一个听起来吓死人的头衔,我还以为你要捧杀我呢。”
“看来,我是有点被迫害妄想症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
“行了,既然事情问清楚了。”
“我就走了。”
说着,他便朝着昨天离开的那个方向走去。
另一边,一直靠着栏杆的海棠垛垛直起身子。
“我送你。”
范隐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声音从远处传来。
“不用了。”
“我说了,我认路。”
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亭台楼阁的转角处。
海棠垛垛看着他走远,这才转过身,走到小皇帝旁边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然后,她再也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皇帝也莞尔一笑。
“小师姑笑什么?”
海棠垛垛笑得前仰后合,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范隐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小皇帝依旧带着笑意。
“小师姑和范隐,好像也没见过几次。”
“第一次见他气急败坏,不是很正常吗?”
海棠垛垛好不容易才止住笑,但嘴角依然高高扬着。
“你是不知道,自我跟他第一次见面起,他就一副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的德行。”
“这次能看到他吃瘪跳脚,真是解气。”
小皇帝思索了一下,她与范隐也只见过两次,谈过两次话,确实每一次的节奏都被他牢牢掌控,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的确让人很不爽。
“好像,的确如此。”
海棠垛垛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她看着小皇帝,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话说,你给他那个帝师头衔,是不是真的要把他架在火上烤?”
小皇帝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散去,她没有直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