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垛垛见状,不再多言,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囚车门口,身影很快融入了外面的夜色。
范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囚车门口,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恭喜前辈,贺喜前辈,苦何大师暂时不会杀您了。”
他语气轻松地说道,仿佛真的在为他高兴。
“您在北奇,这下能安全好多了。”
肖恩闻言,布满皱纹的脸上忽然扯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了两声低沉的笑声。
“呵呵……”
那笑声有些古怪,不像是喜悦,也不像是嘲讽,更像是一种看透了世事,却又无能为力的喟叹。
范隐凝视着他,试图从那笑声中分辨出什么,却一无所获。
但他可以肯定,肖恩绝非因为苦何不杀他而感到庆幸。
他不再多问,伸手将囚车厚重的门重新关上。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后,囚车之内,重归一片漆黑。
那是一种密不透光的深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与声音。
囚车之外,海棠垛垛已经回到了篝火旁。
她毫不客气地又拿起几串烤得焦香四溢的肉串,似乎对这些食物情有独钟。
“行了,我的事说完了,就先走了。”
她含糊不清地说道,嘴里塞满了食物,脸颊鼓鼓囊囊。
话音刚落,她便抓着那几把尚冒着热气的烤串,身形一晃,如同一只轻盈的夜鸟,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了营地外的黑暗之中。
范隐也缓步走回火堆旁,重新坐下。
范贤看着海棠垛垛消失的方向,咂了咂嘴。
“这圣女还是个吃货啊。”
他有些惊奇地说道,一脸的不可思议。
“刚刚吃了那么多,还不够,临走还拽了好几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