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云之蓝。”
他淡淡开口。
座位上云之蓝闻声起身,迈步而出,行至殿中。
庆皇伸手指了指范隐,对云之蓝道:“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便是折于他手。”
云之蓝的目光转向范隐,眼神依旧冰冷。
“我知道。”
庆皇又补充道:“莫看他年纪轻轻,本事却是不小。”
“当初,好几位七八品的高手围攻于他,都未能奈何得了他。”
云之蓝的视线在范隐身上停留了一瞬,范隐回以一个无辜的笑容。
云之蓝随即转向庆帝,语气平静无波。
“杀我,才算本事。”
范隐立刻插话,语气诚恳。
“别,云大侠。”
“我不爱杀生。”
庆皇并未理会范隐的插科打诨,而是笑着对云之蓝道:“云之蓝,你看。”
“作为思古剑的传人,你素有傲气。”
“可这小子,比你还要狂妄几分。”
云之蓝没有回话,只是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便退回了原位。
庆皇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范隐,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玉筷。
“范隐。”
“鸿胪寺传来折子,说你在与北奇使团的谈判之中,出力甚多啊。”
范隐谦恭道:“此乃臣分内之事。”
庆皇眉头微挑。
“哦?”
“可是朕记得,你并非鸿胪寺官员。”
范隐神色不变,朗声道:“陛下所言极是。”
“但臣,乃是监察院提刑司。”
“维护谈判现场的秩序,保护与会官员的安危,亦是臣分内之责。”
庆皇闻言,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如此。”
“你弟弟范贤负责唇枪舌战,你便负责维护现场安稳。”
“说起来,此次我大庆与北奇之战,因你们兄弟而起,如今,又因你们兄弟而终。”
“朕也不想当众过多赞扬你们什么。”
“来,上次家宴,你未能尽兴,此番,你们兄弟二人,便陪朕共饮此杯。”
说着,庆皇自己斟满了一杯御酒。
范贤此刻也适时地端着两只酒杯上前,范隐顺势接过一杯。
兄弟二人并肩而立,面向御座,高举酒杯。
庆皇亦举杯示意,一饮而尽。
范隐与范贤紧随其后,将杯中酒饮尽。
二人正欲退回座位,二皇子李承泽却在此时起身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