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向范隐的目光充满了敬佩与认同,那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位孤身战群儒的盖世英雄。
再看向对面北奇使团的眼神,则充满了鄙夷与愤怒,仿佛在看一群令人作呕的臭虫。
一种莫名的正义感与使命感在他们心中油然而生。
他们越想越觉得自己此刻正扮演着话本小说里,那些从恶霸手中解救良家妇女,力挽狂澜的正派主角!
而对面的北奇,无疑就是那个逼良为娼、无恶不作、祖坟炸裂、断子绝孙的头号大反派!
一时间,大庆官员们个个腰杆挺得笔直,底气十足,仿佛身后有万丈光芒普照。
反观北奇使团那边,被范隐这番夹枪带棒、指名道姓的痛斥,骂得是狗血淋头,面红耳赤。
他们也恍惚觉得,自己这边的所作所为,好像……好像真的挺不是东西的,简直缺了大德。
先前因为抓住了大庆暗探,又手握谈判筹码而滋生出的那点沾沾自喜与嚣张气焰,瞬间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矮了一大截,连脑袋都抬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辛弃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他清了清嗓子,接过了范隐的话头,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正气凛然的威严。
“北奇使者,你们听清楚了!”
“我大庆乃礼仪之邦,向来讲究仁义道德!不像某些地方,礼崩乐坏,禽兽横行!”
“而你们北奇,竟然做出如此卑劣无耻之事!以无辜稚子性命相要挟,逼迫弱女子背叛家国,此等行径,与禽兽何异?!简直是把‘无耻’二字刻在了脑门上!”
辛弃物痛心疾首,手指着北奇主使,厉声呵斥,那架势恨不得当场把对方的祖宗牌位都给掀了。
“你们还有何脸面在此与我大庆谈条件?你们的脸皮是不是比城墙拐角还厚?!”
“你们还有何资格要求我大庆归还失地,释放战俘?你们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或者说你们北奇的脑袋里装的都是豆腐渣?!”
“你们的行为,已经突破了为人的底线!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是我大庆立国以来,闻所未闻之丑事!足够载入史册,遗臭万年!”
“如今,司里里姑娘已然幡然醒悟,弃暗投明,重归我大庆怀抱!此乃天理昭彰,人心所向!你们北奇那套蛊惑人心的鬼话,也就骗骗三岁小孩!”
“我大庆断无可能将一位历经苦难、幡然悔悟的同胞,再次推入你们北奇那水深火热的魔窟!让她再受你们那些腌臜气!”
“你们死了这条心吧!趁早卷铺盖滚蛋,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