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天真。”
“空有钱财,没有足以自保的权力,终究是空中楼阁,无根之木。”
“到时候,谁都能上来踩一脚,谁都能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肉。”
范健沉下脸。
“我自会护着他们。”
陈平平的视线锐利起来,仿佛能穿透车厢。
“那牛兰街刺杀呢?”
“若不是范隐那孩子自己机警,自身实力也早已到了八品,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他们兄弟两个,现在恐怕早就成了两具冷冰冰的尸体!”
其实准确来说,范隐就是给范贤介绍了一下对面是何许人也,打了打辅助,削了下对面状态,还有就是装死,真正杀出来的是范贤。
范健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嘴唇紧抿,额角似乎有青筋跳动。
语气却依旧强硬。
“我绝不会让那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他猛地抬高声音。
“而且,你别忘了,当时淡州的刺杀,那道要范贤性命的假命令,不正是从你监察院发出去的吗?!”
“你敢说你陈平平毫不知情?!”
陈平平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眼神深邃如井。
他没有直接回应淡州之事。
“这件事,我自有决断。”
“我的人,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而且,范隐今日在殿前的应对,你也听说了吧?行事老练,滴水不漏,连陛下都赞不绝口。”
“他天生就是干监察院这块料的。”
“只要他能掌控监察院,这世上,便少有人能再威胁到他们兄弟。”
范健固执地摇头。
“远离权谋争斗,平平安安,才是真正的存身立世之策。”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陈平平抬起手,似乎想指着范健说些什么重话,最终却只是无奈地放下,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看来,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范健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一向如此。”
从年轻时起,他们便时常如此。
陈平平眼中恢复了惯有的平静与深沉,仿佛刚才的争执从未发生。
“好吧。”
“那我们就各凭手段吧。”
“看看谁的路,能让他们兄弟走得更稳妥些。”
“他们兄弟两人,但凡有一个能够功成名就,站稳脚跟,另一个,也便能余生无忧了。”
范健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
“好。”
话音落下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