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乃陛下鹰犬爪牙,更是他的逆鳞所在。”
“谁敢妄动,便是自寻死路。”
范健猛地一拍桌子,怒气上涌:
“你知道还敢如此胆大妄为!”
范隐抬眼看向范建,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情绪,却是不耐与坚持:
“我是监察院提刑司!”
“监察院提刑司又如何!”
范建怒喝。
范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激愤:
“我就是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好好看看!”
“看看那些被他们视若蝼蚁的民众,究竟蕴藏着何等磅礴的力量!”
“这难道不行吗?!”
范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得一愣。
他望着范隐眼中闪烁的光芒,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女子的影子。
他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几分复杂难明的情绪:
“你……和你娘当年,真的很像。”
范隐脸上的激动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
“我与她不同。”
“她当年手握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却天真地想要借助她敌人的力量来实现理想。”
“结果呢?”
“她败了,心灰意冷。”
“甚至……还为她的敌人诞下了子嗣。”
范健闻言,脸色骤变,眼中甚至透出惊恐之色,他急忙压低声音:
“你胡说什么!”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是你娘的敌人?”
范隐扯了扯嘴角,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爹,您就别再装了。”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心里都有数。”
“您也无需惊慌,我并非寻常八品武者。”
“在我这里,没人能在不被我察觉的情况下偷听。”
“我们今日的谈话,那个人……不会知道。”
范健身体微微颤抖,端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边,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内心的震动。
他放下茶杯,声音有些干涩地问:
“你为何说……他是你娘的敌人?”
“可有凭证?”
范隐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凭证?”
“当年我娘身死之时,他不仅远在京城之外,还将您和陈平平一同调离京畿。”
“整个京城都在追杀她,若无幕后推手,岂会如此?”
“这,还不够吗?”
范健沉默了。
范隐所言,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