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隐找了个僻静无人之处,心念一动,便将那两台碍事的音响收进了系统空间。
他转身返回监察院大牢,径直走向司里里所在的牢房。
司里里见范隐去而复返,连忙起身行礼,姿态恭敬,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范隐打量着她,随意开口:
“滕子静一家已经走了。”
“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恐怕不太安全。”
“要不要考虑跟着我?”
司里里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声音轻柔:
“范公子说笑了。”
“里里不过一介北奇暗探,如何能走出这监察院的大牢?”
范隐笑了笑,语气轻松:
“无妨。”
“我并未向任何人提及你的身份。”
“关键在于,你自己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司里里立刻摇头:
“当然没有。”
“事关生死,里里不敢泄露分毫。”
范隐上前,伸手打开了牢门,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他侧身示意,看着牢内并未动弹的司里里。
“怎么,不出来?”
“若是不愿,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我只能将你转送至监察院最底层。”
“那里暗无天日,虫鼠横行,而且也并非绝对安全。”
“有心人想混进去,并非难事。”
“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可就怪不得我了。”
司里里眸光微闪,权衡利弊只在瞬息之间。
她不再犹豫,款步走出了牢门。
“走吧。”
范隐率先迈步。
司里里沉默着,亦步亦趋地跟在范隐身后,离开了这座阴森的牢狱。
——
范府,书房。
范隐刚踏入家门,便被范健派人叫到了书房。
范健坐在书案后,看着走进来的范隐,先是点了点头。
“今日之事,处理得极好。”
范隐脸上没什么表情,懒洋洋地应付了一句:
“都是为了大庆。”
范健话锋一转,语气严肃起来:
“但你行事太过张扬放肆!”
“今日你调动了监察院在京几乎九成的人手!”
“监察院自创立以来,何曾有过如此大的阵仗?”
“你可知晓,此举无异于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你差点就死了!”
范隐对此似乎并不在意,语调平淡:
“知道。”
“监察